「你姐也会去。」
「咦!?」
姐姐苦笑:「偶尔啦,偶尔……」
莉莉姐继续说:「酒JiNg引致的祸害源於过量。
「所以酒吧会记录每位客人的身份,T内酒JiNg含量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就不会上酒,只能上无酒JiNg饮品。违反这一点的调酒师和酒保会被判刑。
「这样子有让你安心一点吗?」
「不……该怎麽说呢?」我正努力找一个听来b较礼貌的说词,最後居然打起警校里学来的官腔:「使用酒JiNg的这个行为……说来,始终是个违犯道德的行为……」
「是吗?」
莉莉姐看着副驾驶座的周雄,後者正饮用一个扁平的特殊金属瓶。
本能告诉我不要去猜想瓶中物是甚麽。
四台厢型车组成车队,驶往台北市的地表层。特机队的其他成员中,有些已经先行出发。有些还需要多待几分钟收拾东西。所以车队只有四台。
地面层以下本应是只有马路的空间,实在难以想像这里会有店铺。但是想到那是不见得光的店铺,又觉得设在这里好像挺合理。
我看看手表,大概五点半。
十二月中的台湾,五点半天sE已黑。台北是个高度发展城市,只是灯光让人察觉不到时间流逝而已。现在来到了地表层,头上的金属地面挡住了招牌,也挡住商店散S出的灯光,只有马路两侧的灯管在发出白光。
灯管沿着马路延伸,以虚线提醒车队现正行驶在哪一条路上,又该往哪里转向。
我们在数百座交流道之一转出,六线道变成四线道,路两旁也开始出现人影。身上的反光衣,还有贴了反光片的安全头盔,代表他们是在这里工作的工人。地表层去除马路之後,大部分空间都是商业货仓,车队刚刚也经过了不少货柜车。有工人在这不见天日的空间活动,也是正常。
在某个我看不出差异的路口,车队再一次转向,四线道又变成两线道。驶到两线道的尽头,这里连马路都没有,只是没有标记的沥青地。车队确信这就是正确的方向,驶进了「三号码头」的巨大门牌底下。
台北市是内陆盘地,没有海岸,仅有的淡水河和两条分支溪流也不足以驶入货轮。
码头是给大型的VTOL货机用的。
下车之後抬头,还看得见金属天花的滑动式防爆门正在关闭。应该是刚刚有货机升降。
「机场?」我脱口而出。
三号码头,没记错的话,就位於台北市北部的松山机场。机库和跑道都在地面。码头防爆门当然设置在不会影响到飞机滑行和升降的位置。而我踩着的沥青地,应该就是战前的旧松山机场跑道了。
不过,所谓「新机场」也只是在旧机场再上方再建一个更大更先进的新机场罢了。
「不错,有记地图。」
也许莉莉姐以为我只是想受称赞而说话,就像上课回答问题的学生一样。其实不然,我是真的想不到这里会是目的地。
特机队成员对这里的路驾轻就熟,我只需要跟在他们身後就能够到达那所「酒吧」。
周雄特意放慢了脚步,走在我旁边。
「刚刚还一脸怕怕,现在乖乖跟来了?」
「难不成我能丢下姐姐自己开车回家吗?」
「我看你其实还蛮兴奋的吧。」
「才没有。」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这种地方,刚刚不会对利姆依打官腔,而是直接说你觉得不好。事实是你没喝过酒,更没来过酒吧,所以你的好奇心上来了,让你没办法说好。只是你被教得太乖了,让你也没办法说不好,於是官腔就来了,藉此让自己立於道德的不败之地。」
「你甚麽时候成心理学家了?」
「别打算把我的话当成伪科学盖过去。特机队每次有菜鸟被我们拉来,反应都和你现在一模一样。以後你也会看见的。」他又一次用力拍了我的背:「走吧。」
「这种只能用中文才有人懂的冷笑话,现在早没有人在说了。」
「有吗?」
「走吧跟酒吧。」
「天啊,你到底几岁?」
我决定把对话终止,跟着其他人走进码头的其中一座仓库。
暖意和木材燃烧的气味扑来,配以泛h的光线,让我以为这里还在烧柴取暖,却遍寻不见火炉,只有一缕烟从眼前飘过。
顺着烟看去,是刚刚打开的盖子。带着木烧味的烟就是从中飘出。盖子下是一杯暗红sEYeT,放置在方形的玻璃杯里,还有一个大冰球泡在红Ye之中。
那就是酒吗?和我茶sEYeT的印象不同,那杯酒看着就像是冰冻的果汁。可是果汁不需要像牛排一样经过烟燻才对。
打开盖子的人西装笔挺,看来像个餐厅服务生。他站在吧台後方,他的位置附近放有大量的奇特工具。刀和砧板还算常见,一个大金属瓶子和数个金属漏斗x1引了我的注意。
西装男又转身,在墙上0索。我往酒吧内走进一步,想要看他在找甚麽。天啊,满墙都是酒瓶。
那是一整面墙的罪恶。这麽多的酒,能让多少人堕落?难不成这个男人就是台北市,不,台湾行政区所有犯罪的幕後指使人?
倒也不像。当周雄走近,西装男便露出亲切的笑容。
「啤。」
「N油?」
「宾果!」
这……某种暗号吗?我不懂。
正困惑的时候,有人拖起我的手。幸好是姐姐,而非不认识的陌生人。我想像中的纹身大汉没有出现。
她把我拉往楼梯的方向。
「昭?」西装男投来视线,亲切地呼唤姐姐的名字:「喝甚麽吗?」
「长岛。」
「收到。」
又是一串暗号。
「啤」只有一个发音,能代表甚麽?然後是N油?这不是甜点的材料吗?长岛又是那里?交易地点吗?
还没来及得问,姐姐就带我穿越一张又一张的木圆桌之间,正要走上空间深处的楼梯。
「带弟弟来酒吧?」
某个客人说了这麽一句话。不知为何,那声音特别显耳。
「看那孬样,是老母带儿子吧。」
极失礼的言词引来同桌的连串轻笑,笑声中还带着不屑,让我不禁回头,想要看清楚是谁人出言。
只是楼梯已经上了一半,我再努力张望也只能看见地板夹层。
「够了,别害我又要等出事之後帮你们擦PGU。」
更显耳的声音响起。
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似曾相识。
「弟弟是白痴,不代表姐姐也是白痴。」
对,我想起来了。
「你们也别跟着PSYCHO开错玩笑了。」
PSYAD和MEXI,还有一台队长机。
「那nV的不好惹。」
黑sE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