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你是聪明人,我也不想和你兜圈子,我给你一个机会,对你我都有好处。”张平一个人来到阿彪的小院子,正好又在看见阿彪在练拳,这次他没有等他打完,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
阿彪的身形一滞,转过身,“什么机会。”
“你找几个人开个公司,专门为我们公司做拆迁的事情,包括前期的动迁,后期的土地平整,垃圾清运等等,有兴趣吗?这种事情以后我们承包给你来做。”
“要我摆平那些动迁的人?我有什么好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动迁费用提成,前期的拆房子,后期的土地清理,平整都按面积计费,需要的设备投资我们借给你,至于你是租还是买我们不管,但是这个钱是借给你的,从你劳务费中扣除。”
张平其实也说的很明白,房产公司按动迁费给阿彪提成,至于你是恐吓,还是诱骗动迁户我们就不管了,那些必要的设备,b如说挖掘机,推土机,垃圾车,还有那些小型的拆房工具你自己想办法解决,钱不够我们借给你,从最后结算款项中扣除,那么动迁中如果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一律和我们扯不上关系,我们只要平整好的土地交给我。
有些灰sE地带的事情必须要有人去做的,正经的地产公司是不能背上这个锅,阿彪是最合适的人选。
阿彪姓吴,一个月之后,阿彪的上海吴欣建设公司成立了,据说吴这个名字很难取名,阿彪又执意要在公司的名字中第一个字用自己的姓,最后还是请了一个风水先生取得这个名字,欣取欣欣向荣的意思。
土生的地痞怎么是真黑社会的混江龙的对手,在阿彪公司开过来的挖掘机面前,明白耍懒在他面前是没有丝毫用处的,别人不怕见血,就是烂命一条,你真不让别人就真敢推平活埋了你,瓷器犯不着和瓦罐碰,乖乖地低下了头。地产公司也让了一步,以高出一般人的标准,但是大大少于他们预期的代价签了协议,就算加上阿彪的那块实际是多支出了一点,还是少了很多,张平交出了一份漂亮的答卷,小秦放心地把整个公司真正地交给了张平。
一转眼三个月已经过去了,天气开始转凉,张平在房产公司也站稳了脚跟,只是最近小孟有点不对劲,好像有心事,翻开前世的记忆一查,原来是她人生的第一个分叉点马上就要来到了。
小孟家庭其实是上海最普通的劳动人民家庭,这个是说的好听一点,说难听一点,爸爸妈妈都是工厂的工人,在那个上山下乡的年代过来的,都没有什么知识文化,所以就是社会最底层的哪一批,本来他们的婚姻就是凑合,最近吵架的频率越来越多,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而且经常拿她出气,这点让小孟的心情的愈发郁闷,她几乎都不想在家待了。
那是一个初冬的夜晚,小孟终于受不了了离家出走,在外面过了一夜,就在那天,她在离这里不远的曹杨地区的那个游戏机房外面认识了她前世的男朋友,走投无路的的小孟有点自暴自弃,跟着他回家了。虽然她不是那么想的,但是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很多事情,从此她的人生就和那个男朋友纠缠在一起,并拒绝了张平的好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用她当初给张平最终的留言来说,她知道她和他没有将来,但是在她最冷的时候他给了他温软和帮助,而且他们已经发生过男nV之间最实质的事情,她实在是放不下这一切。
小孟,你其实是个好姑娘,张平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看着外面的小孟侧影,想到后来小孟和他说过的那个故事,他心中有点隐隐的心疼,从一而终也是要看人的,他不值得你这么做,无论在事业,外形,脾气X格,为人处事等等方面,他都不值得你付出,他的一生只作对了一件事情,却要你一生来回报。
外面大办公室内的小孟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身T,她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凝视着她,抬起头看了一圈,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她自嘲地笑了笑,谁都空来关心自己呢。想到最近家里的烦心事,她心中一阵的烦躁,如果能不回那个家就好了,但是谁是拯救自己的人呢?
熟练地开着公司配给他用的黑sE普桑从自己住的小区开了出来,这个年代是有个助动车都是值得炫耀一下的,更不用说是轿车了,b张平后世的奔驰都牛b,夜深人静,正是风高夜黑杀人夜,张平自嘲地笑笑,今天的夜晚不是杀人,是小孟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小孟,你的未来只能是我,只有我才能拯救你。
白天还算b较喧闹的曹杨地区已经沉寂下来,初冬的深夜已经很冷了,空旷的街道上几乎不见人影,舞厅,录像厅,游戏房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关门,毕竟已经午夜十二点都已经过了,很多意犹未尽的年轻人三三两两地从大楼中走出,带着兴奋的余味,但是其中的一个人影是那么的不和谐,她拖拖拉拉地走在最后,最终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去哪里呢?回家?小孟摇了摇头,今天吃完饭的时候他们之间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吵架,小孟和往常一样不可避免地殃及池鱼,妈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述说着自己带她如何辛苦,这个婚姻是如何的不如意,她又是不争气,读书成绩这么差,只上了一个职校,以后也只能和她一样嫁个工人。
“小孟,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把小孟从惚恍中惊醒。
张平和小孟原本的历史上的一样,从游戏房门口的台阶上把小孟捡回了家,一路上小孟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车窗外的夜景,但是张平看到了她洁白的脸颊上隐隐的泪痕,原生家庭是不能自己选择的,很多时候生活就是一种无奈,他莫名的一阵心疼,伸手过去,抚0着小孟的头。
仿佛是被惊吓的小鹿,小孟惊慌失措地扭动着身T,想要躲避张平的手,但是车厢很小,她努力地蜷缩着自己的身T,直到她无处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