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黑珍珠一样闪耀的双瞳慢慢的锁定住了黄礼志。
已经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和她对视了?
仿佛只要一对上眼睛的瞬间,两年前在医院里见到她的头上裹满纱布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憔悴削瘦的脸蛋,黯淡无光的瞳膜,因刚刚换完药脸颊与纱布的交界处还浅浅的留有深褐色的“疤痕”。
她的父母说那是未擦干净的血迹,而她却解释是那是用来给伤口消毒的伤口。
感谢上苍,身体内的营养元素还有岁月没有给她这张脸蛋留下疤痕。
那对于一个普通的女生来说,当真是无法承受的创伤。
似乎,十几年前从那场大火中醒来的自己也是这般。
像一只木乃伊躺在充斥着消毒液气味药水的病房里,眼前上放是斑驳老旧已经有些裂痕的天花板。
因粗糙修缮的缘故,上面已经有三两片石灰摇摇欲坠,似是随时随刻都能掉落下来。
除了这些现在想起还能记忆犹新的场景之下
oo
当年只是矮墩墩,皮肤黝黑且留着鼻涕,怀抱着一只脏兮兮的玩偶熊的小女孩。
倘若将两者的身份调换一下,这像极了两年前伫立在黄礼志的病床前打量无法行动的她的自己?
时间过的好快但是,那时的自己可没有她那样勇敢与随和,可以笑着说出“我这个样子,像不像长眠在古埃及金字塔深处的木乃伊”这样的话。
埃及什么的,离东京太远了。
而这里,才是她真正“长眠”的地方。
把“长眠”理解为某种意识正在沉睡,在遭遇到外界的“呼唤”时会苏醒。
一只搁置在膝盖处的手掌悄然张开,在想要抬起的时候又迅速的放了回去。
要说“谢谢”的话,等之后没有其他人在场再说出来吧。
与此同时,那双似是被冰封的眼帘终于眨动了一个微弱的弧度。
“今天结束之后,我们两个去吃烤肉怎么样?”
腰肢前倾,眼波婉转。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泷一自然而然的让胸膛处以俯冲的姿势向着黄礼志的方向靠近,他的鼻息呼哧呼哧的喷在她的脸上。
一律来自头顶的琉璃盏灯光以倾斜的姿态照射了下来,周围的温度突然热了起来。
“烤肉吗?听起来很不错呢?”
“我之前在手机上搜索过,全州有一家名字叫白丁的烤肉店似乎很不错呢。”
然后,气氛渐渐安静了下来。
对面的三个女生瞬间抱在了一起,满面通红的看着这一幕。
也许是害怕对方会交出来,又会伸出手捂住对方的嘴巴。
“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笨蛋!你别在我的耳朵边说这种话!”
“嘘!虽然是游戏,但我看着好心动怎么回事?”
有这样情绪的并不只有她们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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