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两人喝了好一会儿的酒,气氛也好了很多。
晏舒的目光突然落在前方半坡上的一朵紫色的花儿上。
好漂亮的花。
晏舒惊喜出声,傅时青目光动了动,起身朝着那朵花儿走去。
然而,走到一半,他脚步突然一顿,身子踉跄了一下。
猛的眨了眨眼睛,随后睁开,见那抹白色的身影还是立在那里,山间清风一吹,他白色衣袂翻飞如雪,整个人似一抹寒冬里的清竹一般,峻拔挺立,却也孤寂冷然。
“傅时青?”
这是出什么事了?
晏舒一把放下酒坛,随后起身朝他走去。
直到走近了,她才看到他裸露在面具外的肌肤,惨白似雪,比雪透明!
伸手扯了扯他衣袖,见他衣裳似蒙了一层寒冰一般,清凉刺手,晏舒脸色一变,眉头一蹙。
他一点也不惊讶,不像是这会儿才难受的。
此地距离傅家小院有些远,身子不舒服,也不知道他拖着这个破身子,带她来到这里的。
看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晏舒声音也高了一点,
“身体不舒服不在家里呆着,你出来做什么,还跟我喝酒,凭白的闲命大嘛!”
晏舒声音一落,傅时青垂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傅时青,我与你说话,你听到了么?”
看着这样的他,晏舒再次出声,
闻言,傅时青终于从山水间收回目光,看向他,
“听到了!”
傅时青启唇出声,声音很哑又很淡,淡到让人一恍惚,似觉得其实他并未曾开口,
“你这是又毒发了对吗?那不好好养伤,出来做什么?”
晏舒心里的薄怒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缓慢消散,此刻见他垂眸看着她,眸子里没有她的倒影,而是一团浓墨,晏舒声音柔了柔,
“我惹你不开心了,也觉得自己做错了,感觉拖到明天兴许你会更生气,所以才忍着不舒服,带你出来。”
半晌,傅时青淡淡开口,闻言,
晏舒一蹙眉,就在傅时青以为她又要斥骂自己不珍惜身体,任性乱来之时,却只见她忿忿开口,
“你怎么这么不靠谱啊,什么事也没有身体重要啊。”
微微一怔,看着女子垂首,略带薄怒,不满气闷的模样,傅时青眸中浓墨似破开了一道小口,光芒逐渐浮现,
“你……你是在担心我?”
“不然呢!”
抬眸狠狠瞪了傅时青一眼,晏舒抬了抬腿,想踢他,却没忍心踢下去,只能无奈的收回脚,气闷的跺地。
而见她这般模样,傅时青周身寒意散去不少,片刻,轻声气弱道,
“你还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我来的一路,把力气用完了,此刻走不动了……”
说着,傅时青双腿力气一散,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依靠在了晏舒身上。
晏舒一惊,连忙伸手扶住他,抬手捉住他的手腕,触手冰凉,晏舒心口气一腾。
扭头想要斥骂,然,一转头,便看到傅时青靠在她肩上,双眸微闭,一脸气弱乖巧的模样,那些想要骂的话,发的气,都瞬间憋在了心口,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去。
在心里一叹,晏舒气闷,
“真是欠了你这个祖宗的!”
忿忿丢出一句话,晏舒伸手,揽上他的腰肢,将他身体的重量承接过来?
只是人方一靠近,晏舒便被他身上所带的凉意一激,身体颤了一颤,忍不住再次嘟囔出声,
“傅时青,在你伤好之前,你再这样,我真的将你扔去喂狗,省的你自己作死,还死的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