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用时就是半个月,几乎和每一个中医研究员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才达成有关的协议,初步掌握了制作的工艺和程序。
虽然这些“补品”、“药膳”类的强身健体保健品的原材料简单,制作方法也不复杂,但要把它们掌握,也不是一件顺手牵羊即可的事情。
尤为重要的是,要把它们的配方掌握在自己的头脑里,并实现制作工艺的工厂化,才是关键。而工厂化这一步,不说这些中医研究员没有尝试过,哪怕就是实验也没有做过。
由此可知,把这些中医研究员自以为是的“补品”、“药膳”,变成工厂的产品,进而成为人们趋之若鹜而追求的保健品,还有一条不短的路要走。
县食品厂的拍卖,最后只有何维德一个人报名。
这既出乎何维德的意外,更出乎县国企改革办的预料。
何维德最初以为,像这样的拍卖,一定会有不少人报名来买的。至少不应该只有他一个人报名。
这是他错估了县里人的实力。
90年代初的县里人,虽然生活比之前改善了不少,家里的存款也越来越多,不时地爆出谁谁谁又是万元户了,但那时说的万元户,往往很少是纯赚了一万元的。
当真正地要买一个工厂的时候,腰包里的钱就会露陷了。
没有足够的钱,谁敢去报名买食品厂?
再说,县食品厂到底要卖多少钱,谁也不知道,更加使人们的心里没有底了。
县国企改革办的人也没有想到,来报名买县食品厂的人,竟然只有一个人!
这还怎么卖啊。
县食品厂虽然职工不多,但仅仅是在职的人员,就有150多个,还有退休的30多人。
即使按照上面的文件,搞一批符合条件的人退休,也还有120多个职工啊。
要把这120多个职工的身份买断,没有钱,说什么话都不会顶用的。
原以为,把食品厂的所有债务化解后,对食品厂的土地和房产进行拍卖,会有不少感兴趣的人的。
至少,可以把这些土地、厂房、办公楼买过去后,可以办一个新的工厂,即使办不起工厂,也可以建房子卖啊。
他们没有想到,有几个人可以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来投资,即使有,那后期的投资又从哪里解决呢?
何维德得知这些情况后,马上找到父亲何崇龙。
“爹爹,我原来想,明天食品厂的拍卖,我要亲自掌勺。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报名,就要改一改了。”
“怎么改?”何崇龙问。
“我到拍卖现场去,但要由你代表我,和县国企改革办的人具体谈。”
“怎么一个谈法?”
“食品厂扣除职工宿舍用地,只有50多亩。现在办厂买地,也就一千元一亩。50多亩也就5万多元,加上厂房和办公楼,最多就是5万元。我们的最高出价,就是10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