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芙准备就寝,没有韩战在身边,李芙觉得做什么都不顺手。
范大的小儿子范顺一脸yu言又止,李芙以为他被欺负了,问:“有话直说。”
范顺握紧拳头:“府里有人嚼大小姐舌根……小的能动手吗?”
李芙一听就明白了,多半是王氏的人给她抱不平了,背着自己当范家兄弟面前说了什么。她一笑:“现在他们人多势众你们兄弟打不过,回去和韩战多学两招再来。”
范顺笑了起来,用力点头。
李芙翻来覆去,隐约中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但她太累又懒得起来,第二天,她才听范大道:“厨房把大小姐送来的一坛酒给打碎了。”
那酒可是百年的状元红,无价之宝,碎了一坛,整个山庄都是酒香,几乎惊动了整个yUfENg山庄。
李芙笑,厨房的人自然是王氏的人,这是一开始不把她放眼里,故意摔碎一坛,现在好了,全山庄都在谈论那坛酒,还惊动了李循。
原来昨晚是李莳来找她,想问问那酒的来历。
听说李循还因为这样骂了王氏。
早饭的时候,王氏一张脸黑成了锅底,她没想到李芙归家还愿意拿那上等好酒回来,更诧异她竟然有这样的美酒,心里挺呕。
李循对她说了这事,她一挥手:“算了,只少还有一坛;以后爹想喝,来山庄,nV儿请你。”想让我再送来,没门。
李芙要走的时候,沛县的h大人来了,说是来探病,但李芙听了一会儿,两人竟说起了京城与北疆的事。
北疆现在一年乱过一年,她才回江南两个月,听说劫商的事又闹了好几起,不少大臣非常生气,要求白玉城边境六成重新布防。
“五皇子当初回去时还被皇上责了一顿。”h大人轻描淡写说了一句。
事关高灿,李芙便上了心。
“皇上让他去高丽边境驻军,因为高丽和夜狼打起来了,影响的却是咱大晋的子民,唉。”
李芙一旁皱眉没有出声,泯着茶遮掩自己的表情。
“让皇子去参军,实在是……只怪五皇子母妃去得早,母族又不得圣意,朝廷自然不会一碗水端平;这一去,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以后太子登基,他更是……”
李芙除了替高承安担心,但又注意到另一个问题:“h大人,您说北疆重新布防,那边境本来就有的流民朝廷如何安置?”
h大人抚须:“现下十万流民是个大麻烦。”
李芙听一耳朵,大概可以归纳出几点:
第一,北方开始打仗了,高丽和夜狼打了起来。
第二,大晋和边境五胡部落的关系开始紧张,加上劫商事件,大晋与胡族大概不久也要开战。
第三,因为边防重新布署,大晋军队退防到正梁、东梁、西梁三关,所以流民也汇聚到那里;可李芙知道那里根本没有田地、没有市集,十万流民恐怕要往南迁徙。
第四,高承安挨骂,带着一群部下进驻高丽边境,他离政治中心更远了……
李芙有点替他担心,而且此刻自己也帮不上他的忙,心里有点难过。
太子和五皇子之间的派系之争,她以前在京城就有所闻;因此当高承安想找她去给七公主伴读的消息传来,才惹得苏袤B0然大怒,还特地警告了她一番。
李芙要走的时候,难得李循送了出来:“那酒打翻了一坛,确实可惜。”
李芙挥手:“nV儿说了,想喝来山庄。”
李循又道:“你和五殿下……还有通信吗?”
李芙自然知道芙瑶山庄的事瞒不过他,很爽快的承认。
李循皱眉:“你不能再与他扯上关系。”
李芙一听心里就上火:“为什么?”
“高灿都已经被贬去高丽,聪明的躲他都来不及,你还想去招惹他?”他一脸恨铁不成钢:“你来日进京当官,如果成了他一派,这样还有前途?”
“可没了他,nV儿早身Si异乡。”
“蠢货!连h大人都看得出来他想拉拢你,你代表的可不是你一个人,是整个江南的茶商,是李家!你可别给我T0Ng娄子!”
“高承安是Za0F了吗?他还是个皇子呢!我只是跟他交朋友──”
“李芙,你想气Si我吗?我李家迟早交代在你手里!”说完竟然拿起旁边的扫帚,直接就朝李芙左边手臂挥了下去──
范家兄弟见势要上去拦已经来不及,李芙y生生吃了李循一记!
李芙踉跄两步,0着自己被打的手臂,冷了脸:“爹,如果你真觉得nV儿给你丢脸,那你就权当没有我这个nV儿,免得来日受我牵连。”说完直接上马车:“范大,走!”
“妹妹!妹妹!”
李芙不顾李莳在马车后面喊,她坐在马车里,抚着自己被揍的地方,委屈地眼眶几乎都红了。
如果韩战在这里,她就会躲进韩战的臂弯大咧咧骂一顿又气呼呼哭一顿,可是现在身边半个人都没有,她一滴眼泪都哭不出来,只能看着窗外景sE变化,一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