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追不上,眼见这人的手要碰到门,扶璃“哎哟”一声,左脚绊右脚,摔到地上。
余光瞥见沈朝云推门的手顿了顿,扶璃知机,以身化藤,一下缠到他手上。
他手腕冰冰凉凉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扶璃却觉得烫。
她哆哆嗦嗦地、又带了点委屈地道:“沈朝云,你为什么躲我!”
沈朝云不吭声,伸手来拽她。
细细的藤蔓才被拽起了那么一丝,扶璃就喊“疼”。
沈朝云不动了,停留在那半晌,扶璃抬头望上去,却只见他望着手腕的眼神,带了某种她解读不出来的意味。
“怎么啦?”
她娇滴滴地问。
沈朝云什么都没说,手放下。扶璃只感觉眼前一黑,沈朝云的绸袖就落了下来,将她遮住。
她被他带在手上,被固定在手腕的温热与绸袖小小的空间里,有种不为人知的甜蜜的羞涩感。
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关了。
她被带到了沈朝云房里。
明明之前来过许多次,甚至与他一起过过夜,可此时到他房间,扶璃突然生出一股别别扭扭的羞意来。
这样…是不是不是太好。
毕竟是男人的房间。
啊,沈朝云的房间。
他吃饭喝水睡觉的房间。
扶璃的绿须儿悄悄探出,掀起沈朝云袖子的一角,一下就看到前面的g架。
被褥是天青色的,幛幔也是一色的调,屋子里也不知是哪来的风,将幛幔chuī得飘起。
她视线一下子游移开来,一忽儿又落到g上,一忽儿又离开。
好像那里长了蜇人的刺。
完蛋,心又开始怦怦跳。
为什么总是乱跳呢。
不对,她没有心。
一定是沈朝云的心在跳才传到她这里。
扶璃才想着,绿须儿就被碰下去,那袖子又落下来。
“喂!”
她不忿地喊。
沈朝云却走到桌边,桌上有一壶凉茶,他倒了一杯,径直喝了下去。
“沈朝云!”
扶璃一下子绞紧自己的身子。
藤身紧紧地绕到他手腕,几乎要勒进肉里去。但下一秒,她又似不舍得似的,放松了点。
“你gān什么不理我。”她声调带了丝委屈。
才说完,袖口就被拉开。
沈朝云那张脸无遮无拦地出现在她面前。
对缩小的藤身而言,他那张脸太大了。
可扶璃还是觉得好看,眉骨是山脊,鼻梁是山峰,眼睛是山坳里最清澈的冰泉,最后,她的目光落到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