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公子是…”
“我乃吴山丘凌敬,”来人直起身,“想请江小姐在休沐那日去香山一游,不知江小姐可愿?”
江蓠心底微微叹了口气。
又来。
她只想在白鹿书院安安静静呆上三年,可为何麻烦总是不断。
她道:“丘公子,抱歉,我休沐那日有约,请恕无法赴约。”
“公子若无他事,我便告辞了。”
说完,江蓠福了福身,转身要走,却被刚才还在发怔的丘凌敬挡住,他道:“江小姐!”
“丘公子何意?”
江蓠道。
丘凌敬道:“江小姐恐怕没听清楚,我祖籍吴山,为吴山郡丘氏,我父为兵部曹卫……”
吴山郡丘氏,中等世家。
江蓠垂目,看着田埂边一株被风chuī得歪来倒去的小草,静静听丘凌敬那一串长长的介绍,等他说完,才轻轻巧巧地点头:“丘公子好身世。”
“所以,江小姐为何不愿?”
丘凌敬奇道。
江蓠却是抬头,她认真地看了会面前的人,老实说,这人生得并不叫人讨厌,毕竟常年受着家族熏陶,行止坐卧颇有些风度,可也正因如此,纨绔习性暗藏。
她见过尊重,自然也就知道这人的不尊重。
江蓠:“丘公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丘凌敬:“江小姐请问。”
江蓠:“丘公子休沐那日邀请小女出游,可是心悦小女?”
丘凌敬明显愣住了。
他显然没想到,江蓠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儿家在这一桩事上竟然这般直白。
对着那双盈盈看着自己的眼睛,他脸便忍不住红了。
丘凌敬道:“是、是欢喜。”
“既是欢喜,丘公子何不禀告父母,待令尊令堂同意,三媒六聘、定下婚约后,我再赴公子之约不迟。”
江蓠说得利落,丘凌敬却一脸你怎敢如此痴心妄想的表情。
江蓠心道,果然。
罪臣之女,还是当今圣判下的罪,这些个常年在权贵圈浸yín之人,哪里会认真对待呢。
“丘公子,”在对方的惊讶里,她微微颔首,“抱歉,先走一步。”
说着,江蓠就绕过丘陵敬,往前走。
才走了两步,手就被人从后面拽住了,江蓠回头,目光落到丘凌敬拽住自己的手,眉微微一蹙:“丘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