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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正仁瞥着妻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郭氏被害,你心里高兴也是常情,你若是掩饰不住,便只管笑出来就是了,何必这样苦苦撑着。」
「妾身哪里高兴了?」洛氏虽然还是嘴硬,但既然被丈夫说破,她也索性不再强装,由心到眼,随性的笑了起来。
洛氏是个美人儿,从前她对面司马正仁的时候,总是爱木着脸,现下骤然见到妻子露出愉悦之色,司马正仁不由得看得呆住了。
洛氏沉浸在喜悦中,直到司马正仁盯着她看了许久,洛氏才察觉到丈夫的异样,她先是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继而疑惑的问道:「将军为何这样看我?可是我脸上沾上了汤汁吗?」
她因为刚才喝汤的时候偷笑被呛了一下,洛氏是担心自己失一,她是个极守礼的人,人前从来都是端庄的模样,哪怕是在丈夫跟前,亦是如此。
司马正仁连忙收回视线,回道:「无碍。」他沉吟了一下,遂又看向对面那高贵优雅的妻子,道:「我突然想喝点儿酒。」
洛氏一愣,遂立马吩咐仆妇道:「去为将军取酒来。」
一会功夫,仆妇取来美酒,洛氏接过来为丈夫斟了一盏,司马正仁看着妻子,遂仰头一饮而尽,道了句:「好酒。」说着,他又自顾斟了一盏,遂又为妻子盏了一盏,并捧到她跟前道:「今日是个好日子,你也喝一盏。」
今日她洛家大仇得报,确实是个好日子,但这样的话从丈夫嘴里说出来,却让洛氏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
她抬眸看了眼丈夫,眼中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嘴上却道:「将军知我,并不擅饮酒的。」
此刻,她确实恨不能痛饮一番庆贺郭氏归天,但她素来是一杯就醉,着实不会喝酒。
司马正仁爽快道:「无妨,在自己家里,醉了又能如何。」
洛氏笑了笑,回道:「那妾身就破例饮一杯。」、
说着,她执起酒盏,也学着丈夫的样子,一饮而尽,酒水虽辣,但因为她心里高兴,那热辣辣的液体入腹,只让她觉得好生的痛快。
洛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顾拿起酒壶:「我想再饮一盏。」
司马正仁连忙扶住她的手,阻拦道:「你从不饮酒,不易多喝。」
此刻,洛氏的脸色已经绯红起来,话也渐渐多了,她笑盈盈的对着司马正仁道:「我洛家百年望族,世代清正,那郭氏害我洛家如此凄惨,我恨不能生啖其肉,现下那老妇终于恶有恶报,我这心里着实痛快至极。」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心里的话,一张美丽的面上红扑扑的,说话间时而咬牙切齿,时而眉飞色舞。
洛氏端庄知礼,司马正仁还是头次见妻子如此鲜活的模样。
他又看得痴了。
不知是不是这酒太烈,一向海量的司马正仁突然觉得浑身一阵阵燥热,他命仆妇上了一盏凉茶,但是喝了之后,浑身的燥热感却丝毫没有缓解。
妻子还在那里絮絮的说着话,司马正仁看向妻子,眼神儿逐渐火热起来。
良久,他终于起身,径直来到妻子跟前,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