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氏木着脸色坐了下来。
司马正仁睨着妻子,问道:“怎的不找了?”
洛氏一扭头,眼泪便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怎的还哭了?”见妻子落泪,司马正仁立马收敛起笑意,屈身坐在她身侧,用手去板她身子。
“你莫要碰我。”洛氏看也不看丈夫一眼,起身抛下他,自顾去了内间。
洛氏正坐在床上独自垂泪,司马正仁信步走了进来,他在妻子对面立住,朝她缓缓伸出了手。
那手上捏着的,正是那封蜀中寄来的书信。
洛氏连忙从他手中夺过书信,待拿到了那信,她尤不敢相信似的看向了丈夫。
司马正仁开口道:“将信给你,莫要哭了。”
洛氏抹了一把泪,说了句:“多谢。”
她正要迫不及待的拆信来看,意识到丈夫在场,洛氏的手又下意识的停了下来。
“我累了,要,要休息了。”她不擅于托词,说这句话的时候,结结巴巴的。
司马正仁没有计较,他点了点头,回了句:“早些休息。”便大步出了屋子。
待丈夫一走,洛氏连忙来拆信,因为激动,她手都是抖着的,拆了好半晌,她才将信笺取出来。
信上,依旧如上一封那样以她远房亲戚的口吻所书,洛氏牢记上次被洛芙识破的暗语,她隔着一个字来读,却是没读通,她又隔着两个字来读,还是读不通。
洛氏急得直冒汗,她的目光紧盯在信笺上,对着那信上的几百字,左看右看,却是怎么也看不懂。
虽不是女儿亲手所书,但可以看出这字与上次来信是一个人所书,显然,这就是女儿写给她的原信,虽经了司马正仁之手,可见并未被他掉包。
这信里定是有暗语的。
这封信,面上说的都是一些客套话,还以她远房侄女的口吻提及了从前在洛府中,这“侄女”与洛芙玩耍的事情,林林总总的几件小事,但是洛氏左思右想,却怎么也看不懂这里的暗语。
此事还得靠洛芙。
出身书香门第的洛氏与侄女洛芙一样从小饱读诗书,但她虽有才学,但却没有侄女洛芙的激灵。
洛氏收起信笺,唤来仆妇吩咐道:“且去打听下,大公子可在府中?”
对于洛芙上次被人暗害,洛氏已经知晓,她也知道现下侄女被司马超藏了起来,现下她心里着急,便想趁着夜里,让司马超带着她去见洛芙。
仆妇领命而去,只是刚出了屋子,便又折了回来,回禀道:“夫人,大公子前来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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