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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司马楚宁被送入宫后,谢氏才被放了出来。
一共宫门深似海,谢氏连女儿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她不敢找司马正仁理论,但又咽不下这口气,便寻到了落安堂来。
洛芙前阵子听闻太夫人有意将姑母接回,今日她也来了落安堂,正与老夫人提及姑母的事。
太夫人听洛芙提起这事,她回道:“你姑母自从嫁入我家,一向端稳持重,我对她这个儿媳妇最是满意,若不是当初出了那档子事,我是不会答允老二将她送走的。”
当初洛家受前太子牵连,被冤谋逆,罪名甚大,人人避之不及,洛芙与姑母是因着司马府的庇佑才幸免于难。
司马府能庇佑她们姑侄性命,但不可能犯着大不讳再让洛氏为正头夫人抛头露面,所以将她贬遣,倒也在情理之中。
洛芙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对于这个,她倒是从未迁怒过司马家。
洛芙听了太夫人的话,她回道:“我与姑母能因着司马府庇护留下性命已是大幸,阿芙与姑母不敢怨怼,但现下既然风头已过,还请祖母看在姑母为往日的好处,将她尽早接回。”
谢氏这阵子被折磨够呛,人也有些疯癫,她未经通传便闯进了堂屋,正好听闻洛芙与太夫人提及接回洛氏的事。
谢氏径直冲着洛芙而来,厉声嘶吼道:“你这毒妇,害了我女儿不说,还要窥窃我的位置,你,你真是狼子野心。”
太夫人连忙喝止住谢氏:“谢氏,你疯疯癫癫的在胡说些什么?落安堂里,岂容得你放肆。”
谢氏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太夫人跟前道:“婆母,二姑娘真的不是我放走的,您想想,她不能入宫便该是我的三姑娘,我怎会置自己的女儿于不顾,而放了她呢,我是冤枉的,二老爷他冤枉我,还打我,您要为我做主啊。”
谢氏虽是个护犊子的,但十指尚不齐,人心难测,谁知她会不会为了儿子而牺牲女儿。
太夫人虽对这事半信半疑,但见谢氏到底也未承认,谢氏娘家又是京中望族,此事再纠缠下去也是无益。
太夫人敷衍着道:“既然二丫头一直没有下落,三丫头也已经入宫为妃,你便是皇妃之母了,此事莫要在多提,我也会劝老二宽恕了你,往后你还是二房的正头夫人就是。”
谢氏回道:“那婆母要将洛氏接回是何道理?一山尚不能容二虎,我既然是二房正头夫人,怎能与她平起平坐。”
太夫人回道:“洛氏本就无错,当初是为避开风头才将她贬为侧室送去家庙,她毕竟是四郎的生母,怎能一直将人留在家庙上?”
谢氏据理力争道:“即便是如此,她也是侧室,如今我才是正室,理家管事自然是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