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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天色阴沉,无星亦无月,只有春风呼啸,听得人心烦。
眼看司马楚歌入宫的日子逼近,若是助她逃出司马家,司马楚歌这样的弱女子自然要有能庇护她的人才是。
虽然司马楚歌口口声声说永平侯府的周尚待她情深,但若让他舍弃侯府荣华富贵带着司马楚歌远走高飞,那周尚可当真愿意吗?
如司马如歌这般没有经历过世事沧桑的小姑娘,自然是坚信情比金坚的,可是现下的洛芙,却是不再这般天真。
现实面前,情爱往往脆弱不堪。
洛芙要出府见一见周尚才行,若是他真的能为楚歌抛下一切带她远走高飞,自然是值得托付的良人。
但若是周尚退缩了,洛芙不得不做其他打算了。
她洛家虽已经没落,但乡下尚有族人,将楚歌悄悄送去乡下也并不是不可,只是山遥路远,想要寻妥帖之人护送着楚歌,却是个难事。
总之,若想救出司马楚歌,无论怎样,洛芙必须得能出府才是。
洛芙正在这里烦闷,只听外面响起了玉暖略带惊惶的声音:“夫人,大公子过来了。”
说着,玉暖便急急的出了屋子迎了出去。
司马超已经好几日未踏足望春堂,偏偏今日洛芙打了那柔姬他便过来了。
那柔姬一向狐媚,弄不好就是她与主君吹了枕边风,司马超这趟过来是为了爱妾撑腰,来找自家主子算账的。
玉暖心里七上八下,她迎上司马超,规规矩矩的朝着施礼:“见过大公子。”
司马超停住脚步,开口问道:“你家夫人可睡下了?”
玉暖暗暗的瞥着司马超的脸色,却也辨不清他喜怒,小丫头担心司马超为难自家主子,便扯谎道:“夫人并未睡下。夫人她今日被那柔姬气得不轻,故而勾起了咳疾,连晚饭都没吃下去,奴婢见夫人体弱,本是劝她早些安置,可夫人却是被怄得一直咳个不停,根本无法合眼安睡。”
小丫头为了勾起司马超的恻隐之心,故意将洛芙说得很惨。
司马超闻言,他抬脚急急的进了屋子,洛芙此刻已经起身,虽未来得及穿戴整齐,但也将自己收拾得严严整整。
司马超进了屋子,挥手退下屋子里的仆妇,开口问道:“我听玉暖说你身子又不舒坦了,要不要请医者过来瞧瞧。”
方才二人在外的谈话,洛芙也听见了几句,她知晓玉暖的心思,只淡淡的回道:“无碍,我将养几日便好,用不着兴师动众的请医者。”
司马超闻言在洛芙跟前坐下,他亲手斟了一盏热茶递给洛芙,半是调侃道:“动不动就出手打人,你现下真的是越来越跋扈了。”
洛芙没有伸手接司马超递来的茶水,只木着脸子回道:“辱我者,自然该打。”
司马超听了这话,他又下意识的抽了抽嘴角,瞥着洛芙那冷若冰霜的小脸儿,他岔开话题,开口问道:“你今日寻我说要出府,到底为了何事?”
洛芙见此事尚有回旋,她眼眸微动,缓和下脸色,侧头看向司马超,撒着谎道:“我父母的坟茔远在乡下老家,我不能回去祭拜,所以便想在寺庙为他们供奉一盏长明灯,我明日出府,正是为了此事。”
司马超闻言,他沉默了下来。
洛芙担心他不肯答应,她看向他,急着追问道:“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