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依臣看应该在刑部选一名精干之臣北上钦差,彻查此事。”宁毅道。
其他臣子皆附议!
于是众臣开始举荐。
公孙仪举荐刑部左侍郎石唐,韩延则举荐刑部侍郎侯峒!
“子玖,你觉得何人适合?”皇帝没有点头,两个丞相举荐的人,皆是精干之臣,但皇帝认为边境情况复杂,这两个臣子虽然精干,但是魄力不够,只怕难以如人意。
“皇上,臣以为神机营的副指挥使袁平合适。”宁毅道。
袁平?
芷兰县主的夫婿,宁毅的妹夫,他在东安城地震时立有大功,后由宁毅举荐进入了神机营。
“袁平不过是一个武夫,没有治官经验,只怕不能担此大任。”韩延暗恨宁毅,这几年他提拔亲信,任人唯亲,偏偏皇上还十分信任他。
“臣也以为袁平可以。”齐文玉道,“袁平的缺点是没有治官经验,但这恰恰也是他的优点,如此他行事才能不拘一格,出奇制胜。”
皇帝亦觉得有道理:“子玖和文玉皆言之有理,朕这就召袁平进宫,赐他天子剑,让他彻查古玉沙漠谋反及稚童失踪案。”
韩延心中气闷,但皇上已有旨意,他无话可说。
皇帝又拿出了姚涛的折子,及他折子中的两封信。
“这是姚涛给朕的折子,折子里还附有两封信,一封是白狼国王额尔敦给容淑离的信,另一封则是容淑离给额尔敦的信。”皇帝道。
宁毅听了这话,脸色微变,不可置信的看着皇上。
“子玖,你看看其中一封信是容淑离的,你看看是否是他的笔迹?”皇帝道。
宁毅先看了姚涛的折子,折子中写到他一直有派探子在边境。近日探子劫了两封信一封信额尔敦写给容非的,他希望容非归附于己,平定北方。到时他将封容非国北地番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另一封信容非的,信中则表达要归附,但事关重大,要相见细谈。
姚涛信里阐述,容非携妻到白水镇与额尔敦喝酒谈了一日才归。
韩延等臣子皆看了折子和信,个个皆惊。
要知道容非现在是北方大将,手握重兵,如果他叛国,后果不堪设想。
“子玖,你识得淑离笔迹,这信可是他亲笔所写?”皇帝问。
“看着是像淑离笔记,但不排除有人仿照淑离笔迹,想离间皇上和淑离之间的君臣之义。”宁毅道。
“皇上,依臣看容淑离手握重兵,只要他稍有异心,大安边境危矣。皇上不如先令容淑离交出兵符,立即回东安城交待!”韩延道。
宁毅冷笑,却没有多说,他打算静观其变。
“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韩相提议只怕不妥。”公孙仪道。
“公孙有何良策?”
公孙仪想了想说:“此事事关重大,容淑离父兄皆是那谋反通敌之臣,他又与额尔敦有结义之情,难保他没有异心。但是这么换将始终不妥,不如再派一名大将前去与他制衡更,以防万一。”
“容南山父子的通敌之罪乃先帝所定,当年已查明与容淑离无关。他之后得定元公保举做了宁将军中的马前卒,之后屡立军功,夺取飞龙城,建造边城防线。朕封他为勇阳侯,就是赞其忠与勇。”皇帝道。“公孙,前尘之事不该再与此事混为一谈。”
“可是皇上,现在边关多事,亦不知谋反者何人?若是对此事置之不理,难保不会酿成大患。”韩延道。
“正是因为边关多事,朕才不能随意被人左右。其实这信来的蹊跷,白狼王若真的与淑离有私,他们来往信件怎么可能轻易被劫取?更别说淑离还光明正大的去见白狼王,这反而证明其行事磊落,并无叛国之心。”皇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