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所言没错,你不需怀疑。」秦雪梅稍低垂眼睫地说道。
「雪梅,你骗不了我的,你自身恐并未察觉,那日我扮成仆役来到你面前见着了什麽。」商辂一句话说到最後,是笑着说的,他笑得双眼都给笑眯了。
「什麽?」秦雪梅心里带些持疑地将目光转移回商辂身上。
「那日你发中所簪的,正是我送你的那支玉簪,且这阵子以来,你也常不自觉地往头上簪着这支簪,如此你还要说心里已不再有我的话麽?」商辂淡定从容地对秦雪梅说道。
「……我这是随手拿起的簪往发里cHa的,并不具有特别意思。」秦雪梅心里吃惊,但面上仍维持镇定地说道。
「如此说法便是更加不合理。雪梅,你离开前带走的东西并不多,带走的也多是不怎麽值钱之物。你舍了半数的首饰不带,却挑了这支发簪离开,还经常将它簪於发间,还要说是对我已不再有情意麽?」商辂持续温和但却又不放过地拆着秦雪梅的台。
「我带走只是为了作为日後需要时,还能典当渡日用……」秦雪梅寻了个看似合理,但实则站不住脚的理由。
「这支簪虽b寻常发簪略微价高了些,但若真要拿去典当,实际里也值不了多少钱的……这一点,雪梅心里应当也是清楚的,所以这只不过是你不愿承认的籍口罢了。」商辂不放过地紧咬着yu要拆穿她。
「这是你自个儿多想了……」几次对决下,秦雪梅终是被商辂噎到几乎招架不住。
「不管你是否要再继续否认,我相信我的判断是不会错的,你就别再做无谓的抵抗了罢!」商辂对自己的判断力是极具信心的,从过去在朝堂上,不管是同僚亦或上司,常会向他请教对朝中事务的一些看法及意见可见一斑。
「你……你这阵子以来一直待在这儿不离开,不需在意你爷爷、NN和娘会多麽耽心麽?」秦雪梅决定转移话题避开商辂的咄咄b人──商辂实在太难应付。
「去信请商朋来一趟那回,我已另写一封家书,交待过会有一阵子不回家。」商辂淡然地应答,虽他十分清楚秦雪梅转移话题的意图,但仍是配合着接话。
「那……你这半个月来未曾上朝值事,不会遭受弹劾,圣上不会怪罪追究麽?」秦雪梅终於问起这阵子以来,始终存在她心里的钜大疑惑。
「这你大可放心,朝堂中不会有人有意见,皇上那儿亦不会怪罪追究……我已经被罢官去职了。」商辂云淡风轻、气定神闲地回应道。
「啊??……被罢官?」秦雪梅震惊无b地睁大双眼,说不出太多话,语塞地注视着商辂。
「是啊!我被罢官赋闲在家已一阵子。」商辂见着了秦雪梅的表情,反而觉得好笑的嘴角弯起,眼中亦带笑。
「你……被罢官了竟还有心思笑?」秦雪梅见商辂如此神态淡然,状似无谓的反应,简直将要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