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辂看着秦雪梅吃着他所烹烧的饭菜时虽并未说什麽,但却也未有停下筷箸或迟滞的动作,於是也默不作声地不时望向秦雪梅,脸上带笑地一起吃起饭来。
分别一年半载,他竟然从未发现到过,原来秦雪梅的X子竟是如此地倔强,也可如此地冷淡与带些凶悍,还学会了言不由衷……分明心里还有着他,嘴上竟能违心地毫不留情要将他赶走驱离。
秦雪梅很快地便吃饱了──其实她平时的吃食皆颇为简单。一箪食,一瓢饮,简单方便即可,往往是一块饼一道菜,权作应付掉一顿饭;最多是加碗汤,甚至是以一杯水来润润喉便罢,稍微麻烦些的话便是煮碗面或粥填腹,像今日如此的三菜一汤,在这一年半里对她来说,已算是吃得颇为正经丰富了。
「雪梅,放着,待会儿我来洗就好。」商辂见秦雪梅用饭用得如此快,他才要吃饱而已,秦雪梅便已起身离座。只是秦雪梅也并未理会他所说的,迳自取了自个儿用过的碗筷便往外头走去刷洗。见了这情景的商辂也并未说什麽,总之秦雪梅如今也是一副让他有种她已「不再受制於谁」的感受。
其实这也没什麽不好,过去的她,实在为商家牺牲了不少,还事事得看爷爷和NN的脸sE过活,日子过得极其不舒心且不自在。如今的她,也只算是「解脱了」的境地了罢。
这样的她,还会愿意随他重回商家再受此束缚吗?思及此,便令他内心生了些许担忧!
「既已吃过了饭,我并未有要留你的意思,你再怎麽也总该识趣离开了罢?」将碗洗好折返灶间了的秦雪梅,三度下逐客令。
「喔……既然雪梅住在这儿,那我便也就住在这儿,不走了!」商辂厚着脸皮朝秦雪梅笑道。
「……我这儿可没有多的房间能让你睡,你还是得离开。」沉默地瞪视了商辂一会儿後,秦雪梅方冷淡漠然地回应。
「无妨,那麽我便睡在绣房里,我不介意的。」商辂脸上还挂着笑地回答。
「绣房内无床榻,无法让你留宿。」秦雪梅仍是神情冷淡,面无表情地应付着。
「亦无妨,只消予我一张草蓆铺地我便能睡。」商辂丝毫不介意地说道。
但这一样亦是「言不由衷」之说词──他虽被罢黜,但在初入朝廷任官至被罢职前,他可是数度升官加赐的身分,原本贫困的商家也因他而生活日益改善,用得上好的亦吃得了好的,日子过得愈来愈舒适,早已今非昔b。
但为了能留下来,他索X也不管不顾了,即便是隔日睡起後会整身酸痛,他也在所不惜,愿意勉强睡於地上。
「……你如此,我男人要是回来见着了,要我如何交待?」秦雪梅一听暗里大吃一惊,这人怎麽跟个水蛭般地想甩都甩不掉?於是她乾脆拿出这句话来吓他、堵他、赶他。
「你男人?有这回事?你屋外披挂晾晒的衣物里,有哪件是男人的?屋内亦无男人需用之物,何来的男人?」商辂早在稍早巡看着这屋子里外四周时,细心地察觉到了,这内外皆简单的屋内里并无任何有男人居住的迹象,以致於他能够断定她并未另嫁於他人,亦或与任何伴侣同住。
对於此现象,他很是满意!
秦雪梅一听他如此说法,脸sE竟倏地黑了下来,没想到他的观察力竟如此地好,反倒是令她因破功而一时语塞。随後她正了正sE,心想被识破便被识破,她暂也不想再管他了,总之从来商辂便是辩才无碍,谁都难以争得过他。
於是她走出了灶间,从後院收了已晾晒好的衣物,如此举动倒像是显得有点心虚的表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