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商辂又因於朝堂有功而再获赏一处新宅。再得此殊荣,商家全家上下皆沉浸在一片欢欣喜乐之中,并且在不久後,便请来各类工匠着手於修缮此间受封赏宅第之工事,预备日後择个良辰吉日搬迁入住。
约莫三个月後,商府新宅於焉修整完成,商家利用二月余的时日完成搬迁事宜。商父与商母自是笑得合不拢嘴,家里有这样一个争气的孙儿,一家人一再地跟着J犬昇天的光景自是不用说,行於路上也着实有风有脸面,连高低起伏不平之路面,行走来也都觉得顺脚。
再过约半年之久,那朝堂之上竟再次风云变sE而起,「太上皇」靠着暗中所培植的新势力复位,重新坐回龙座。朝中一时之间再度陷入暗cHa0汹涌未能定、风起云涌未能卜之流乱中。
再过三月余,商辂竟因重新洗牌的朝堂势力的演替更迭,在政治气象已大不相同下,面临因自身才能太杰出强大而遭致忌惮,身受不实W陷而沦囚。最後虽受复位的皇上释放,却同时也遭到罢黜之命运,如今已然闲赋在家一阵子。
为此,商家上上下下个个一副愁云惨雾状,仅商辂仍是气定神闲,不以为意似的。「在不在朝为官」,在朝廷中沉浮的这些年里,看尽官场丑陋的他已不甚在意,真正能令他仍放在心上的,还是至今「尚未寻得秦雪梅下落」这一事。
一年余了,秦雪梅就像是从这世间消失了一般,从未有过任何真正的消息。虽在他的心里也已存着最坏的打算,但仍是不愿放弃任何能寻得她的希望和机会。
一日的下半日,又是商朋遣人送物什来的日子,这一日商辂正好坐在前院石凳思索着什麽……
「呼──总算是寻着了地方,这趟路还真是够远啊……」被派遣来载送物什的仆役站在商府大门前,松一口气地自言自语道。
接着这个仆役拉了门环敲击几下,通知商府府中人前来应门。正好待在前院的商辂便自行走来应门。其实仆役送来的也并非是什麽多珍贵的物件──由於商辂的坚持,送来的皆是蔬菜鲜果河海鲜,这类很是一般却又实惠的东西。
「有劳这位小哥这一趟辛苦了,多谢。」商辂笑意满脸地对已将马车上物什尽皆搬入商府大厅里的仆役道谢,并从襟里0出钱袋,再从钱袋里取出一碎银作为酬赏。
「官人,这没什麽的,咱们这一个月里总会有个二三回是得轮着做这样的事的,早已习惯了。前不久才送了点鱼r0U蔬菜日常物什的到秦小姐那儿去呢!」这仆役一听到商辂那几句客气的谢言,加之受了谢酬後,便欢喜地除了客套话之外,竟「无知」地多说了几句,未明自己已不意间露了口风,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位小哥,你方才所说的可是秦小姐?什麽秦小姐?」商辂心里吃了一惊,脸上仍是只有笑意地反问着。
「官人,您有所不知,这秦小姐啊!就住在咱们镇子边缘,听说是叫作秦雪梅罢!那可真是气质貌美极了,我们家老爷可关照她了,不……」这仆役一开口就是一连串地讲,但商辂只听得前半段直到「秦雪梅」这三个字为止,余下的,他便再也不肯再听了。
「你方才说的可是秦雪梅?」商辂忽而打断这仆役的话,着急着问道。
「是啊官人……是叫作秦雪梅没错,奴听过几次我家老爷提起过小姐名讳。」这仆役一见这位前来应门之人,竟然显得些许激动的模样,心里略感讶异。
「小哥,这你能够确定吗?」接着,商辂便同这个仆役一来一往,谈了一些关於秦雪梅形貌行止之种种作为b对後,他有八成把握,那真的竟是令他寻找日久却又一无所获、渺无音讯的秦雪梅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