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何谓「相同亦相异」?即相同的是他对秦雪梅的恋慕眷顾、亲Ai之情,相异的则是,重回人间的这一世,他定要白头相守,不再有悲剧痛入心扉之憾事发生。
「……转世这件事……约在我三四岁时不知为何便逐渐淡忘,直至你为了幼时顽劣不堪的我气急败坏至以断机示教为止。因此事於我造成内心过大震荡,才慢慢地一件一件地在梦境中显现并唤醒我,偶时亦会在清醒之时,突於脑中闪现前世瞬像。但这几年来已较少有此现象……」商辂轻笑着娓娓道来。
「……对不住,那日定是吓坏了你……」秦雪梅听闻了商辂的陈述,沉默了一会儿後方才垂眸歉然开口。
「你并未对不住我,是我自个儿幼时太过於胡闹不听管教,若非那日你那麽做,又怎会有如今的我?我内心对你只有满怀感激愧疚,全然无怨言。」商辂真心地说道。
「而後呢?」秦雪梅极yu知晓她所提的问答,於是开口催促商辂接着说。
「虽尔後对於前世之事已回复七八成记忆,但知晓,若轻意坦承并说出对你的情意,必然引起家中纷乱,才一直隐忍着未曾提起。」说完这几句话,商辂无奈地迳自叹息一声。
「既是如此,那为何如今又要承认?」秦雪梅对於商辂最後竟不再隐忍着的缘由感到十分好奇。
「是为……我中三元及第当日,你差点因御赐白绫悬梁而去,真将我给吓得惊狂了……我……我不能失去你啊!前世的互倾相思和互诉山盟海誓,我依然还记得,对你的情意也犹未曾忘怀,又怎麽能接受你就这麽离我而去?」这一段话,商辂讲得是带感带情还带着伤悲的。
「但……那又如何?如今你我二人身分已有所分别,彼此是母子关系,怎麽能够还如同你前世时相亲相守?况且……你终究……还是得娶妻的。」秦雪梅这会儿,则也是边说边垂下眼睑,语气中未能分辨是喜是悲。
「雪梅,我心里始终唯你一人,不管是前世或今生都未曾改变,也不会另娶他人……那日在凉亭里彼此互许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誓言,莫非你已一概全忘?」商辂眼神坚定的直视着秦雪梅,诉说了这一番话以表明心迹。
「我……我当然仍然记得……此事又怎麽能忘怀?嫁给商哥是我一生所盼、最是日思夜想、永志心x之事……我如何能忘……」秦雪梅愈说语气愈是悲伤,甚至略带哽咽。
「既然我恋慕着你,你亦然如此,那麽这一世我又有何理由不去实践当时所允诺的白头偕老、相依相守之誓?……雪梅,你亦是愿意的,是吧?」商琳和商辂,都是一个样──有着温文儒雅、尊重他人的X情,但商辂的X格之中还是更加掺杂了商琳所不具备的,足够的坚定与坚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