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星的夜幕,豪华的轮船行驶於风平浪静的宁静之海面,白sE的浪花在船尾往两旁散开。
空也盘腿坐在船顶上,咸Sh的海风拂动着如波澜水光的银白长发,白sE的月光打亮在她身上,脸上的肌肤渡上一层绒绒的光。
药剂的副作用过去了,整个漫长的治疗流程终於结束了,虽然没有一直以来的痛苦困扰着自己,结果并不尽然,空也背後投S着一大片招摇的尾巴影子,带着不祥般颜sE的鳞赫没有如期消失。
拇指在手机萤幕上飞跃的敲打,空也把结果告知了主治医生,那边沉默了好几分,才传来一则彷佛玩笑般的简讯,要不,你拔拔看?
嘶,你当拔萝卜这麽简单容易吗。
空也面无表情地吐槽,她其实早就付诸试过了,羽赫鳞赫根本就是身T的一部份,深根蒂固,如果y要使用武力摘除,怕是像cH0U筋拔骨般受到重创,不Si也残。
空也回复尝试过後的结果,视窗角落跑动着对方输入中许久,最後收到一段回复信息。
或许是执念还在?
……
执念吗。
鳞赫耷拉在地上,如同一b0b0海浪缓缓翻涌。
空也敛下眼睑,Y影掩盖住那双晦暗深邃的赫眼,她紧了紧手中的手机,沉默片刻的唇角却是无声发笑,那是种耐人寻味的天凉王破笑容,等她重新睁开时,那双金眸泛起杀意的腥红,摧毁一切的慾望像野火不断滋生。
不出几秒,嘴角突然僵住,有人正往空也靠近。
鳞赫慵懒地收回来,空也迎着月光,摊开手朝往天上挂着的新月,「黑泽……」低喃声带着磨砂质感,人的执念确实不会因为治疗而消失的,她自认是非常记仇的一个人,只要别人对自己如何,她将一直记在心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忘记如月以及黑泽研究所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目光扫到手臂上那一道刺眼的血痕是自己刻意弄的,伤口在眼前以惊人的速度癒合,连点疤痕都没有。
在进入E班过着娱乐生活,发觉月光能让身T的JiNg力微幅上升,就像是喝了杯咖啡有着振奋JiNg神的效果,以前她都是坐在办公室里,外出有车子接送,自然也没有留意到这个奇怪Buff。
现在不只是月光的提神,连癒合速度都不太正常了。
渴血、月光、恢复等诸如此类的迹象,无一都指向类似特徵的x1血鬼种族。
想到杀老师那张大圆脸,那双圆豆豆的眼睛还无辜地眨了眨,空也莫名地感到一丝庆幸:起码不是长成杀老师那副模样就好了。
手收到x前抓握几次,金眸凝视着手腕的位置,左手翻出瑞士刀来b划b划,想要得出癒合速度的JiNg准数据。
「住手!」
冰凉的hsE触手迅速抓开持着瑞士刀的手腕,但到底还是轻轻的划开一层皮,白sE的伤痕下一秒漫起鲜红。
「你在g什麽!?」颤抖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气愤,杀老师的脸都气得铁青铁青,竟是没想到空也此刻有轻生的念头。
在空也狐疑又无辜地抬眼,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连串的破口大骂,气势都让她的头毛炸了起来。
简而言之就是在说着生命相关的话题,但见杀老师跳脚似的,念经似的,机关枪似的叨个不停,空也全程一句话都没说,但嘴角可有可无的挽起。
「你还笑!!!」空也在这麽严肃的时刻还能笑得出来,似乎不觉自己犯下了什麽大错一般,瞧杀老师简直要气得火山爆发。
「杀老师你误会了。」空也无奈的笑,杀老师一开口就叨叨絮絮,她根本无从打断解释。
「误会个P!!!」杀老师激动地吼道。
「……」身为老师,这样说真得好吗。
对於杀老师小孩子般的脾气,空也叹了一口气,「杀老师,如果我要自杀早就自杀了,何必特地选在有二十马赫的外挂身边自杀呢。」
「…哼!」
空也不再多说,将自己原本受伤的左手递到杀老师眼前,她不疾不徐地拿起纸巾,擦去血Ye後的肌肤依旧光滑一片,没有任何伤痕残留,神奇得像是变魔术一般。
「咦?!怎麽会!」杀老师余光一撇,惊呼之下顿时抛去了怒气,双手捧着空也的左手左右观察,圆脸上一副不解,「这是怎麽回事???」
「我也挺想知道的。」空也耸肩,脸上是淡漠镇定的,语气轻快,「所以我才想再实验一次,看看恢复速度到底有多快。」
「用这种割腕的笨方法实验?」杀老师皱眉。
空也:别说话,还不是为了人设。
「治疗完後,身T还有其他不对劲吗?」杀老师问,他总觉得其中并非如此单纯,亦或是空也本人并不简单。
「确实不如之前那样莫名疼痛了,不过我的眼睛似乎没有恢复。」说着,空也让赫眼重新显现,眼底带着一丝懊恼。
「没事的,别急,你的主治医生有说什麽吗。」杀老师拍拍空也的头安抚。
「嗯……就说可能是执念没有消散的关系吧。」
睫毛不安的颤动,在月光的映衬下像根要飞远的羽毛,表面或许是冷静的模样,但内地里已经慌了一团,看得杀老师都一阵心酸。
「执念?」
「咦?我没说过吗?我被人T实验後,其实曾听到声音问我:想要成为什麽模样。」眨了眨眼睛,她啊的一声,好似才想起自己没有跟杀老师提及过此事。
「你才没有说呢!」杀老师猛地一抬头吐槽,曾经的他再变成这副模样时,是触手的声音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难道他们被实验的是同样东西吗?
空也吓了一跳,手还拍了拍x脯表示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杀老师怎麽这麽激动啊?
「你的回答呢?」杀老师缓了缓情绪,一想到空也曾经也被植入那物质,承受过同样的副作用痛楚,询问的语气也变得柔和许多,多了一丝小心翼翼,怕她忆起当时的残忍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