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舞会以後,莫漓再没有见过安罄漩。安罄漩不主动找莫漓,莫漓几乎都不会主动找安罄漩,这是她们相处的一条公式,一个主动一个被动的衡等式。
压抑,思想的压抑,情感的压抑,两个人都把真实的自己压下来,留下对方想看到的一面。或者应该说,是自以为对方想看到的一面。
那个谁说过,能够彼此x1引并且相Ai的人,就算X格多南辕北辙,处事手法多截然不同,总有些十分相处的地方。一凹一凸的互补也许已经是很不错的组合,但总有些时候某一方会凹过头或凸太过,那便容易产生摩擦了。外国就有实验证明,人是倾向寻找与自己相似的人,换句话说,人在某程度上是Ai自己的。
安罄漩与莫漓,除了是一主动一被动的配搭,其实她们面对彼此的时候,采取的回避与掩饰态度是极其相似。
乐观的人聚在一起更乐观,悲观的人聚在一起只会更悲观,这事情可没有什麽负负得正。而她们,就是向後者发展的人。
再次与安罄漩见面,由绝少主动的莫漓约见。
不为私事,只谈公事。
乐澄那孩子,在拍摄广告期间毫无预兆昏厥过去,那时候Season正在户外离市区有一段距离的小园林拍摄网路游戏的广告,她们四人均穿着古装戏服,部分片段需要吊钢丝拍摄。
其实以现时的天气来说,古装是b较闷热但也不成问题的,就算是乐澄的反串打扮要b另外的成员穿得厚重一些,也只在运动时会觉得热而已。
乐澄晕厥之前已完成了一组的吊钢丝动作镜头,只差一组镜头便完成工作,所以她也没有拆下钢丝,就让钢丝吊着自己,然後自己静止休息着,却突然没有任何预兆就昏过去了。
平常有人昏倒会跌在地上,便会发出声音,其他人就会知道。而乐澄被钢丝吊着,昏倒的时候并没有倒下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最後竟是由刚拍完另一组镜头的尹睿曦在回来时发现的,工作人员才意识到要赶紧为乐澄拆去钢丝放她下来急救及送院。
被钢丝吊住也不是全无好处的,至少按医生所说,乐澄没有跌倒,更没有因而撞伤头部,便是不幸中之万幸了。
一路上,众人都担心得要Si,不在场的莫漓接到这个消息後都吓了一大跳。还好後来经医生诊治後,确定乐澄不过是过度疲劳、有点营养不良和轻微脱水而已,身Tb较虚弱,但好好调理几天就没有大碍。
莫漓匆匆赶到医院探视,乐澄躺在床上还没有意识清醒,正在吊点滴输Ye的她也许不觉得痛。如果乐澄是在清醒状态,喝水和进食来补充水份和T力的效果会更佳,可乐澄只在急救的时候醒过一下下就又昏睡过去,连工作人员也非常无奈。
过度疲劳和有点营养不良,莫漓大概明白,可是轻微脱水又是怎麽回事?问尹睿曦和蔡家唯都不知道,倒是张怀歆给出了可能的结果,那孩子是怕吊钢丝不方便上洗手间而一整天没喝水,而她却一直在流汗。
莫漓真服了这孩子,身T不适也不懂得开口吗?但见乐澄都了无生气躺在床上,也不忍责怪她了,就算心里责怪也不忍心了。
在医院忙完一轮,把其他人赶回去继续拍摄工作,留下两个资深的同事留守医院,莫漓便赶回公司开会了。首先得向记者交代乐澄的状况,这方面有其他同事帮忙,莫漓倒不用过份C心,她要C心的是,明後天的商演活动,乐澄的情况是不容许再C劳工作的了,暂时停工几天是必须的。
团T的商演可以与厂商作G0u通,一般来说厂商都会T谅的,何况少了一个乐澄,还有另外三人能撑住场面。只是个人的商演部分可没有其他组员作掩护,不出席就是违约。
犹幸的是,乐澄的两个个人商演活动均由赛梵公关公司负责,也就是安罄漩的公司。那麽,万事好商量。
开了一个会议,直接就把安罄漩约到公司来商议处理办法。其实活动变更的事还没严重到要劳烦公司的老板亲自处理,不过是安罄漩想藉以看看莫漓而已。反正小可小君也在忙,老板亲力亲为说不定会对下属起到激励作用呢。
安罄漩与莫漓是最後离开会议室的人,安罄漩见莫漓行走自如多了,便说:「上次见你还有点一拐一拐的,现在看起来好多了。」
「伤口总会慢慢痊癒的。」莫漓抱着文件,慢慢地走。其实她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脚踝的石膏拆了却还缠着绷带,手上缝过针的位置已经在覆诊时由医生处理,把线拆去了,可依然在癒合阶段,还得用压力贴贴着伤口,避免疤痕增生。
安罄漩见莫漓JiNg神欠佳,轻轻拍了拍莫漓的肩,「别担心,乐澄住院好好休息也不是坏事。」
「不好意思,乐澄缺席商演要麻烦你们把活动重新编排,又那麽赶急。」莫漓说。
「小事啦。」安罄漩笑了笑。
走到莫漓的办公室前,安罄漩停下了脚步,莫漓看了看安罄漩,想了想才说:「到我办公室坐坐?」安罄漩欣然答应。
只是安罄漩还真的单纯到莫漓的办公室坐坐,因为她们进去不久後,莫漓案上的电话就响个不停,莫漓一直忙碌着,无暇照顾安罄漩。
电话的铃声稍歇了,莫漓还是很忙,视线在萤幕与文件上游移,就是没有看安罄漩。
安罄漩倒乐得清闲,专注地欣赏专注工作的莫漓。原来莫漓在办公室工作时是这个样子的,之前就算到访也没真的看过她正式工作过,顶多也就是开会而已。这样的莫漓,其实很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