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玄冰掌,温寒发现最温暖的记忆,是她为凌天清变出冰珠的场景。
温寒突然在想,如果自己还能恢复玄冰的阴寒内力,他最希望做的事情是什么?
是夺取江山,和凌谨遇决一死活吗?
还是……
还是再给那个笑容明亮的少女,变一次冰珠……
将她的泪水,都变成一个个珍珠,收藏在千年积雪的山头,冰封起来。
“你又在想不该想的人。”花解语见温寒脸上有细微的波动,知道他又在回忆过去了。
哪怕他不主动提,温寒依旧会偷偷想念那个人……
花解语觉得自己才是个悲剧。
比王上惨多了。
好歹王上的小妖女生机蓬勃,而他喜欢的人,却死气沉沉,犹如千年冰山。
而他为这个冰山付出了这么多,甚至当战利品垂手可得时,都克制住了澎湃的欲望。
除了亲亲抱抱,没有和温寒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这些还不能抹掉凌天清在他心里的痕迹?
花解语很耐心的等待着,十几年漫长的等待,让他的耐性十足,他可不想做一个单纯占有对方身体的人。
优质的情人,会让灵魂和肉体紧密相连,无法分开。
幼稚的情人,才是不顾一切的扑上去,享用还没有完全征服的猎物,比如凌谨遇。
“不过,不管你在想着谁,总有一天,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花解语现在吃不到,只能嘴上悻悻的说道。
“也许没有那一天。”温寒也曾想过,要不要假装爱上花解语。
可惜他并不是一个好戏子,而且在花解语这种聪明狡猾如同狐狸的面前,也不想演戏。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会在你身边,一直到你老死为止,就不信当你两鬓白发的时候,对我还没感情。”花解语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
“不知你还有没有这个机会。”金属门咣当一声打开,凌谨遇脸色比温寒好不了多少。
狐狸顿时没那么得意了,垂头丧气的走出来,知道“探监”时间结束了。
凌谨遇看见花狐狸的那张脸,就想把他揍扁。
花解语最近很小心,不敢锦衣艳服,就像怕被大老婆嫉妒的小媳妇,每天灰溜溜的模样,也特意不处理额头的伤,要多惨有多惨。
“娘娘对后宫之事不为所动,花侯怎么看?”凌谨遇冷声问道。
“娘娘心内一定十分吃惊,不知真假,不信王上愿为她只宠一人,所以……才不知该怎么反应。”花解语苦哈哈的说道,“王上再等等……”
“等王后娘娘向花侯府提亲吗?”凌谨遇的声线猛然沉下去,变得危险起来。
“不不不……不敢!”花解语可不想和小妖女再有什么联系,如果可能,他希望这辈子都别再看到那张脸。
“花侯一定不知,娘娘送了定情物吧?”凌谨遇从袖子里摸出那柄匕首,掷到花解语面前,“若是你再没有办法,赐你此刀,杀了温寒。”
花解语几乎接不稳那刀,他的心和这柄匕首一样拔凉拔凉的,因为看出凌谨遇不是在开玩笑。
“王上!”花解语不想死啊,他拼命的想找一点好事来转移凌谨遇的努力,“温寒的确是个雏。”
好吧,只能说说温寒和娘娘之间的关系了。
虽然花解语说过两次,但周芳衣曾经的话让凌谨遇始终心存疑虑。
“他和娘娘之间,清清白白,绝对纯洁。”花解语又说道。
当初为了保温寒,即使温寒真的和凌天清发生了什么,花解语都不可能说出来,但这一次,他相当诚挚确定的说道。
“本王知道。”孰料,凌谨遇波澜不惊的回道。
“嗄?”花解语愣住。
只有周芳衣依旧咬定温寒和凌天清之间有过夫妻之实,但是周芳衣的话,凌谨遇从不全信。
凌谨遇确定温寒和凌天清之间毫无关系,是因为三爷爷所说。
温寒习练的武功至阴至寒,若是和女人交/合,必会大损阴寒的根基,玄冰掌也会受到影响。
而当时在翠羽的行宫里,温寒的内力没有受到一点损伤,玄冰掌甚至更为精进,凌谨遇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不过,他从凌天清离开之后,看了那些泪痕斑斑的日记,就想过放弃曾经纠结的一切……
只要回来就好,就像她日记里所写的一样,以前的一切,都没有现在和未来重要。
虽然……有点介意她当初写下的那首藏头诗……
不过,还是要怜取眼前人。
“你要对本王说的,就是这个?”凌谨遇显然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