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恩觉得自己一定是发晕得有些糊涂了,竟会以为是白季寒在盯着她看。
头越来越难受,越来越觉晕,似乎随时都会摔倒一样。
“抱够了吗?”
耳旁响起一声奚落,紧接着,她的身体被猛地拉起来。
她终于可以站直了,腰也舒服多了。
恍惚地回头,才发现将她从夜泽这个伪装的恶少手中解救出来的人,正是先前盯着她看的阿文。
有些失望地蹙了蹙眉,转而咧嘴朝他虚弱地笑了笑:“谢谢……”
头真的很痛,话音未落,忽然眼前一黑,整个身体快速软倒下去。
“小姐!”
“喂――”
晕倒的那一刻,耳边传来几道惊呼声。
她隐隐听出来是阿文和夜泽那个恶少。
可最后将她身体搂入怀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那是一具熟悉的怀抱。
很熟悉,很熟悉的怀抱。
好像白季寒的怀抱。
可惜,她昏过去,根本就无法看清抱着她的人。
但一旁正伸出手想要拉住她的阿文和夜泽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阿文盯着白季寒,身子僵了僵,怔在原地忘了反应。等他回过神来时,白季寒已经抱着乔以恩开车绝尘而去。
他目光猛地一缩,即刻上车跟了上去。
夜泽不认识白季寒,只感觉这个男人无论在外表还是气势上,都是一个不可小觑的角色。
杜秋坐在路边的豪车之中,双手紧紧地拽着一旁的坐垫,牙齿咬得咯吱响。
他还是那么紧张她。
乔以恩,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他面前?
……
乔以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眼前有点黑,似乎没有开灯,她是通过那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才判定自己身在医院。
潜意识很自然地想到晕倒前一刻的幻觉,那个在她晕倒前抱住她的男人,为什么给她的感觉那么熟悉?
想到以为是白季寒,她不禁扯开嘴角苦涩地笑了笑。
那个男人此刻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不说他现在人根本就不在帝都,就算他在帝都,那也跟她没有关系,又怎么可能会出手救她。
乔以恩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是病房里没有开灯,看起来应该到了晚上,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外面偶尔有几束灯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病房的窗前竟然站着一个人。
他面朝窗外,背对着她,只有一两束灯光照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虽然看不真切他的样子,可她能看得出来,那人长得很高。
乔以恩的心莫名地颤动了一下。
会是他吗?
像是感觉到她的注视,那人缓缓地转过身。
“你醒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乔以恩心中的幻想瞬间破灭。
原来,并不是他。
她就说吧,那人怎么可能会在帝都,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救了她。
他现在都要娶别的女人了,又怎么可能那么紧张她的死活。
心中郁气难舒,盯着漫步走过来的男人,冷冷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乔北鸣一边往病床这边走过来,一边淡淡地勾唇道:“刚好到医院看爷爷,就碰到你被送进医院。”
他说着,顿了顿:
“怎么来帝都了,也不通知家里一声?”
乔以恩淡淡地笑了笑:“你觉得有必要吗?”
乔老爷子真正的孙女乔以心已经回来了,她这个冒牌的还有必要以乔家人自居,事事向他们禀报吗?
不说以前她就跟他们关系不好,现在更不用说了。
如果她还赖着乔家,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乔北鸣只是那么淡淡地看着她,深邃的眸子却足以将她看透。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乔家人,这个事实你改变不了。”
乔以恩转开头不想再看他,只是冷冷地问道:“你不会特意在这里等我醒来吧?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眼前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真是再清楚不过。
一点儿也不想跟他废话,只想他有什么话快说,说完就离开她的视线范围。
乔北鸣也不生气,温文儒雅的面上带着淡淡的笑,盯着她看了几秒才轻轻地开口说道:“心心和白季寒到帝都了,他们回来举行订婚仪式。”
闻言,乔以恩的身体猛地一僵,清冷的目光也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他们来帝都了,为了举行订婚仪式。
是了,豪门世家结婚前,都会举行订婚仪式,这样才显得他们身份尊贵。
果然,白季寒还是很在意乔以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