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应该知道,我最厌恶的就是ao之间信息素的纠缠,从前不打算,以后也不打算标记任何一个oga。”奥斯顿脸色微沉,直言不讳。
他是极厌恶那种ao之间信息素相互影响的纠葛的,也讨厌alpha那种受到oga信息素吸引兽性压过人性不能自主的感觉……
每每被信息素所影响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畜生,而不是人。
因此,他很讨厌和别人进行信息素接触的行为,也讨厌让别人嗅到自己的信息素。
他总是佩戴着信息素遮盖栓,将自己的信息素掩藏得很好,从不叫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闻见。
他之所以对阮棠产生好感,也是这种原因,阮棠的信息素闻上去很干净清冽,并且因为对他没有一丝一毫试图影响,勾引之意……就像是闻香料一般,让他很是喜欢。
但就算是阮棠的信息素,他也不想闻到他发情期的那种浓烈的散发着腥气和兽性气味汹涌的那种可以影响他令他陷入疯狂,充满勾引意味的信息素味道,那让他想杀人,想忍不住把人丢出去。
“殿下这么想,您的那位夫人可未必这样想。”卡洛斯轻轻叹了口气,着实为阮棠惋惜:“您对他如此盛宠,却不打算标记他,他将来可能是要伤心失望的。”
奥斯顿一想到此事,便觉无比的烦躁,他感觉出了阮棠可能对他产生了某种索求,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类似感情慰藉之类的东西。
但那东西偏偏是他给不了阮棠的——
奥斯顿之所以答应结婚,不过是因为对皇后势力暂时短期的战略妥协和利益换置。
他最初对阮棠感兴趣,不过是因为觉得阮棠有趣居然不害怕他,还敢说可怜他,又味道好闻让他感觉舒服罢了,他喜欢阮棠,宠爱阮棠,只是因为他想要喜欢,想要宠爱罢了,这个喜欢和宠爱的重点在于他想要,而非是他多么爱重阮棠,多么想要了解这个人,知悉他的内心,情感,作为一个alpha去得到占据一个oga。
若阮棠有什么不合他意,试图操纵他的地方出现,他也就不喜欢他了。
他可以喜欢,也可以收回喜欢,不喜欢。
奥斯顿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我行我素,最在意的从来都只是自己想或不想而已。
后来对阮棠好,也不过是因为了解了阮棠的一些经历,觉得这oga弱小无辜又倒霉,十分可怜他罢了,替他出头为他做主,也不过是自己人的颜面容不得别人踩,他的人只有他能欺负而已。
他给予阮棠一切,只是因为这么做能让他高兴,他想给予……
阮棠问他要什么,他愿意给予也只是因为他觉得要求不算过分,他能够给予。
他喜欢阮棠,却从未打算了解阮棠,或者让阮棠了解自己,他不想融入阮棠的生活,也没想让阮棠融入他的生活,他想见阮棠的就去看看他,找他玩,替他出头为他做点什么能让自己开心,这是奥斯顿的一种消遣,而非生活的全部。
但奥斯顿并不觉得他对阮棠抱有那样的情感,他只是挺喜欢他的,就像喜欢辛巴,喜欢什么他其他的珍爱之物一样。
他甚至从未打算过长期将他和阮棠的婚姻关系保持下去,他对于未来的规划之中从来没有阮棠。
本来和阮棠生疏有距的相处模式让奥斯顿十分的舒服。
而现在,可能是因为他为阮棠做得太多,阮棠又没见识过什么真正对他好的alpha的缘故,阮棠对他的态度,却有些渐渐变了——
思及至此,奥斯顿烦躁无比,无比的怀念起了阮棠最初对他的害怕和距离感了起来。
回想起阮棠有些时候看向他眼神当中的殷勤和期待,奥斯顿头痛无比,只想问问阮棠是不是眼睛瞎了,或者脑子瘸了,他对他也没有多好,还又丑又残,怎么这oga却偏偏对他起了那样的心思呢?
本来他们那样的相处多好,为什么就非要这样呢?
奥斯顿好几次想要和阮棠说开,但看着阮棠的样子,他又害怕这柔弱娇气的oga知道了自己自作多情的真相要哭出来。
奥斯顿头痛无比,嘴上却还是嘴硬道:“……他什么感觉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想。我向来随心所欲,只在乎自己的想法。”
“他要是伤心,我也只能让他伤心去了。”他冷声道。
卡洛斯顿时失笑:“……殿下你可真是绝情啊。”
对阮棠宠爱至斯,实际却没有一点爱,把人捧上了天,亦能随时收回来,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这样强烈的反差,也不知那位年轻的公爵夫人承不承受得住?
“……情,那是什么东西?”奥斯顿闻言,当即鄙夷地嗤笑出了声:“这只怕是世上最虚伪的谎言了吧。”
帝后如今关系僵硬冷漠至斯,恨不得对对方杀之而后快,当年却也是一段爱情佳话,甜蜜无比,海誓山盟过的,却不也还是在时间的推移和权力的侵蚀当中面目全非。
他小的时候,他的父母都说过爱他——
当时也是对他众星捧月,万般宠爱。
奥斯顿并不质疑从前帝后对他有过感情,但现在又是什么模样呢?
因此,奥斯顿从不相信感情这种东西,只觉得那是一场笑话,一个谎言,他从来只在意自己当下的快乐。
从不向往明天和永恒。
卡洛斯看着他这样,当即在心下叹了口气,温声道:“……听说这位夫人的信息素可以抚慰和缓解殿下的头痛,让殿下平静好受一些,就算殿下不愿意标记他,也是可以和他一起睡觉,让殿下晚上好睡一些。”
“毕竟,殿下的失眠症实在是严重得很。”他并不多么在意阮棠这个人,但如果阮棠可以对奥斯顿有些用处的话。
他实在是建议奥斯顿物尽其用。
奥斯顿听他提起阮棠,不得不再次在心下感叹了一声,oga这东西实在麻烦,不好养得很。
他低头沉思,考虑了一下和阮棠一起睡的可能性,只觉得自己真这么做了,阮棠只怕又要误会得更狠一些了。
思及至此,奥斯顿当即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耐道:“不必了,我怕我晚上发病,把他掐死了。”
他这么一个烂人,有什么可喜欢的?
阮棠肯定有病。
卡洛斯闻言,却是惊讶地看向了他,觉得奥斯顿对阮棠未必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不在意。
若真不在意的话,阮棠的味道既然能够治疗奥斯顿的失眠,奥斯顿这样我行我素,只在意当下的人,又何必担心自己把他掐死呢?肯定是只会觉得,不过一个oga,掐死也就掐死了。
他越是这么说,越是为此烦恼,就越是说明了他对阮棠未必无心,只是他自己并不愿意承认。
……
帝星总是有着数之不尽的宴会和派对,而公爵夫人的身份和皇后方面的授意,也让他不得不像是在做一件工作,出公务一样参加着这样的聚会进行联谊。
在这次聚会上,阮棠又是偶遇了周尧。
周尧样子十分奇怪,只用目光一直遥遥梭巡着他,自顾自的喝酒。
帝星的其他人都传言他是后悔了,意识到了自己才是他最喜欢的人,却错过了,他是为情所伤,但阮棠对此却并不在意。
他不想知道周尧是怎么发生变化的,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对阮惜突然出手,又是不是为了自己,早从解除婚约开始,周尧这个人在他眼里就已是空气了。
阮棠就连看也不曾多看这个前任一眼。
在宴会稍作休息的时候,阮棠借着透风的间隙,去洗手间上了个厕所。
不想,却在洗手池前与周尧迎面撞了个正着。
阮棠皱了皱眉,扭头欲走。
周尧却是一脸酒气的朝他走了过来,阮棠以为他又想跟上回一样发疯,正要按紧急报警按钮喊人,给周尧关进oga保护局清醒清醒,教育一下,让他别再纠缠自己。
不想,周尧目光在他脸上扫过,却是突然‘噗通’一下子在他面前跪了下来:“阮棠,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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