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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节课,谢深和他几个狐朋狗友又逃课了。
放学后,张居安收拾着书包,见还在做题的迟浅,随意的问了一句:“迟浅,你不回家写吗?”
迟浅抬起头看看向她:“还有两题,写完就不用拿回家了。”她不喜欢作业留尾巴。
张居安给她竖个大大的拇指,然后就背着书包飞快的走了。
二十分钟后,迟浅停下手中的笔,开始收拾书包。
此时的外面夕阳西下,远边的天幕被火红的斜阳层层尽染,几排鸿雁略过,宛若一副巨大的油画。她背起自己的小书包,推着粉色的自行车走在静谧的校园小道上。
“宝贝!晚饭想吃什么?”
旁边是一对母女,扎着羊角辫的女孩手里拿着一个泡米桶,大约有五岁左右的模样。
年轻妈妈牵着她的小手,温柔的目光装满了宠溺。
羊角辫女孩睁着圆圆的眼睛,透露着兴奋和依赖:“只要是妈妈做的都喜欢。”
“宝贝真乖。”年轻妈妈摸了摸女孩毛茸茸的小脑袋,温柔如水。
迟浅停下,望着那对渐行渐远的母女,思绪把她拉到六岁那年。
那是一个明媚的下午,迟延君为她请来的私人教练,教她跳芭蕾舞。
偌大的舞蹈教室,窗外繁茂的树枝伸进来几支,她穿着蓬蓬的芭蕾舞蹈服,在缓缓流淌的钢琴曲中绽放自己。
她的母亲站在门边,欣赏她跳舞的温柔眉眼和流露出的骄傲与赞赏。
曾经她是迟延君的骄傲,如今她是迟延君的耻辱。
迟浅从回忆中抽离,她卷翘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然后推着车子消失在残阳中。
她到家的时候,盛澈正坐在沙发上堆积木,看到迟浅,盛澈圆圆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一把抱住迟浅,亲昵的喊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