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迟浅就这样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仿佛她是一个被人嫌弃的垃圾。
最后,迟浅还是判给了她那所谓的父亲——盛安。
盛安和迟延君离婚两个月后,就与另外一个女人结婚了,很快他有了儿子。
因为迟浅的眉眼与迟延君有六分的相似,所以盛安每每看到迟浅,就会有一个声音提醒他,他的过去,是一段不堪的婚姻。所以他对迟浅从来都是冷漠和无情。
而陈叔自迟浅上小学开始,就每天接送她上学,十多年了,从未间断。她算是迟浅这么多年来,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
所以,迟浅在心里很感激他。
“陈叔,以后我会自己骑车子上学。”
陈叔年龄也大了,每天负责盛安的行程,下了班,还要马不停蹄的跑来学校接她。
她心里很过意不去,而且,她也比较喜欢自己骑车子上学。
前几天她就在网上买了一辆自行车,今天已经送回来了。
陈叔一向不干预迟浅的决定,即使隐隐约约有些担心,也只能出口提醒她,“大小姐,你以后上学小心一点,如果需要我,随时给我打电话。”
迟浅心里一暖,开口带着感激:“谢谢陈叔。”
十分钟的车程,迟浅回到家的时候,那一家三口正吃着饭,一阵欢声笑语,这样的氛围从来不属于她。
六点半,比平时开饭的时间早了二十分钟,想来应该是盛澈提前肚子饿了。
盛澈,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六岁。
盛澈正用一个小瓷勺子扒饭,见到迟浅,他黑黝黝的眼睛亮了起来。
“姐姐,过来吃饭了,今天妈妈做了好多大闸蟹,很好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