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婉儿浑身一颤,难以置信,猛然睁大了双眼,怀疑自己听错了,“父皇!”
看着夕婉儿如此震惊而又难以置信的神色,皇帝再沉默了一下后,起身走下御座,慢步走到夕婉儿的面前,轻轻拍了拍夕婉儿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婉儿,这次就当是父皇对不起你。待半年后父皇定为你召一个天下间最好的驸马,至于凤笠就别想了。”
“今生今世,女儿非他不嫁。”
“婉儿……”
“父皇,女儿此次受了这么大的屈辱,一路急急忙忙回来,就是想请你为女儿做主。可现在,父皇你不但不为女儿做主,还反过来处罚女儿。如果父皇这么做是因为忌惮凤笠的话,那女儿无话可说,女儿绝不会让父皇为难,女儿甘愿受罚,一力承当下所有事,但这一件事女儿断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夕婉儿说着,咬牙拂袖而去。
皇帝夕绝炀看着夕婉儿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世人皆道帝王最是无情,却不知帝王也只是怕那些谋臣心怀异心,手中权势过大,危机到帝王的帝位而已。
如今,凤笠便是这个谋臣。凤笠用了短短七年时间就平定了天下,依凤笠现在手中的势力,便是想要他夕绝炀的皇位也轻而易举,只看他想不想要而已,没有人会比他夕绝炀更希望凤笠死。可凤笠又不能死,只有凤笠才能震压住各地现今看似臣服却依旧野心勃勃并随时有可能伺机而动的藩王。尽管凤笠现在离去,可各地藩王、反王害怕他们一旦起兵,凤笠又会马上回来。
他特意封凤笠为王,并将夕婉儿赐婚给凤笠,所有人都以为他太看重凤笠,却不知除此之外,他更想好好笼络与拉住凤笠,等到彻底稳定了天下与铲除了各地藩王后,再将他杀之,以绝后患。
此次之事,凤笠明知是他在背后做的,却还故意将夕婉儿与白绪礼送回来,还让他给他一个交代,已等于当众扇了他一巴掌,可他不能意气用事,还必须顺凤笠的意给凤笠一个满意的交代,不能与凤笠反目成仇,如此不处罚夕婉儿与白绪礼不行。
想到这些,皇帝夕绝炀不觉再叹了口气。
是夜。
白素回房间。
只见凤笠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
白素直截了当地问道:“奶奶说你找我,什么事?”
“你先把门口关了,走过来,我再告诉你。”躺在床上的凤笠开口回道。
凤笠还伤着,不怕凤笠做出什么。白素抿唇想了想,待想到这一点后,关上房门走过去,并边走边再问,“到底什么事?”
凤笠笑而不语,在白素走近床边时忽然出手,一把扣住白素的手腕就将白素整个人往床榻上一带,继而一个翻身,将白素压在他身下,对着白素的耳朵柔声吹气道:“算算时间,好像刚好五天过去了,不知道我算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