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婉儿从小在皇宫长大,过的一直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此刻,突然来到穷乡僻壤的乡野之地,自然不习惯,勉强忍者,很快与白绪礼商量起对策。
而虽说是商量,却全然一副命令的口吻,让白绪礼完全按着她的话来做。
“白学士,明天一早你再带媒婆去一趟,多花点心思,用点诚意,让所有人都相信你与那个白素之间有什么,最重要的是要让凤笠的奶奶也相信。另外,有句俗话不是说‘生米煮成熟饭’吗?让媒婆想办法将凤笠的奶奶引出去,到时候,你再见机行事。一旦成功,后面的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微微一顿,为以防万一,夕婉儿眸中闪过一丝杀气,紧接着道:“如若这样还不行,后天天黑前,本宫不想世上再有白素这个人。”此生,她夕婉儿非凤笠不嫁,任何挡道的人都必须死。
白绪礼听着,没想到夕婉儿的心这么狠,但口中却是连连应道,不敢违抗。
到来的白素,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因用了“隐身法”故没有人看得到她。
一时间,白素将白绪礼与夕婉儿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目光好奇地打量起对面那个从没见过的陌生女人——夕婉儿。听白绪礼叫她“公主”,以及白绪礼那副恭敬的样子,那想必她的身份应该是民间皇帝的女儿,只是她想干什么?
白素一手支着下颚,忍不住微微皱眉,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边。
凤笠衣锦还乡,已在归乡的半路上。
对于皇帝与夕婉儿的那些个小动作,以及对夕婉儿此刻已经前往并到达白家村一事,凤笠岂有不知的道理?
夜幕下,轻装便行,连夜赶路,身边只带着几名多年来出生入死,眼下愿一生跟随他,同他一样退下来的忠心将领。
突然,只见皎皎明亮的月光下,前方的官道上,集聚了一大群人。
待策马近前,发现集聚的一大群人可大致分为两类。
一类,是身着县官服的县官。
一类,是身着衙役服的衙役。
沿路的县官,甚至周遭隔了几十里上百里的县官,都收到了皇帝派人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密函,于是,纷纷带着衙役火急火燎地赶来迎接,片刻也不敢耽搁。而说是“迎接”,事实上“拦截”二字更适合一些,都受命欲邀请凤笠前去做客,欲以此来拖延凤笠回乡的时间。
“将军,下官等已恭候多时!”
一行县官在前,众衙役在后,在策马而来的人马临近之际纷纷下跪行礼。
凤笠放着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不要,一心卸甲归田,但皇帝哪舍得放凤笠走?再说,刚平定下来的江山也离不开凤笠,不能没有凤笠坐镇。最后,虽然依旧留不住凤笠,但皇帝也没有撤了凤笠的将军之位。只要凤笠愿意,随时都可以回去,故县官们依旧以“将军”称之。
一时间,一行县官与众衙役跪着不起身,以自己的身体阻挡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