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从墙头滑了下去,跑向冰道。此刻的冰道已经不是水平面了,而是离地数丈,足有五层楼高。
我开法眼一看,现里面黑漆漆的,都是魔焰,寒力在一点点的释放,手摸上去,体表的水汽很快就冻成了霜华。
我微微皱眉,这冰冻结的比上次兽王恶战大魔城的时候,还要结实。
我拔出龙牙刀狠狠的朝冰面戳过去,现阻力相当大,不比坚硬的大理石差了。这种凝结程度想要在如此宽度下朝后面挖三十米,将会耗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半步多没时间,也没那个能量。
还不如退守主城有把握一些,如果瓮城能及时修建起来,那一切就还不算太坏。
接着,我看向禁忌之海的方向。
白香月正和独角鬼王以及大力鬼王战斗,如果独角鬼王想要拖住白香月,恐怕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有结果。
她们那种级别战力,底蕴绵长,要分出胜负除非双方都是决一死战,否则存心要拖的话,时间就长了。
独角鬼王肯定没那么容易放弃,否则白香月这时候也该回来了。
之前海啸一冲,魔物损失肯定巨大,焰兽和飞行魔物也损失殆尽,这会儿应该是在补充力量。
育魔地想来肯定不止一个,此刻定然在源源不断的集结,需要一些时间,但不会太久。
如果独角鬼王就此放弃,等半步多建好了要塞,布置好了周天法阵,它的机会就无比渺茫了。
一个白香月它都没办法,再加上一个强悍的法阵,只有大魔城前来助战才有可能了。
换句话说,现在对于半步多是一个关键的点,对独角鬼王亦如此。
我直觉时间肯定不会太久,绝等不到瓮城修建完毕。以之前一步算一步的计谋来看,独角鬼王的人没那么笨,相反,它们很阴险,也有一股子狠劲,很难缠!
“魔焰!”
我注意力转向高耸的冰道,这东西完全可以说是至寒至阴。
而自己的阳血则是至阳,也不知道两者之间会不会有相生相克的关系?
想了想,我试着划破左手中指,逼出一些中指血,在冰面上竖着画了一条一尺来长的细血线。
之后我开了法眼看了一下,结果现并没有什么作用,魔焰依旧缓缓的燃着,冰面也没有任何要融化的迹象。
我i叹了一口气,寒和阴到底还是有区别的。
无奈,我只得转身离去。
可我刚走到城墙下,忽然一声“嘭”的炸裂声惊的我一愣。
我急忙回头,这时候正好看到之前涂抹阳血的位置,几快碎冰从上面掉了下来。
我浑身一颤,立刻狂奔回去;一看,大吃一惊,原本坚固无比的冰面竟然裂开了,一条深深的冰缝纵向朝里延伸,深度无法准确估算,至少过五六米。
接着我再开法眼,现这一片的魔焰竟然弱下去了很多,已经虚化的快要看不见了,和周围的魔焰很鲜明的对比。
“这是有效?!”我无语了,自己只是不甘心的无心插柳,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没二话,我又弄破中指,在冰面上横着拉了一刀一米长的血线。
然后静静等待,大约一两分钟作用。
“嘭”的一声,冰面再次炸裂,喷了我一脸的冰碴子,寒意扑面而来,让我浑身都忍不住一个颤栗。
等我回过神现,冰面横着裂开了一条手臂那么粗的口子,进深比之前的还要深,横向也达到了数米。
我有些懵,完全不理解这是什么原因。
阳血能烧灼一些阴性的东西,我知道,沾在鬼魅邪祟或者魔物身上,顿时就可以让它们烧的浑身冒黑烟。
但这种情况却从来没设想过,冰面未见融化,却忽然炸开了!
细细想了一下,我立刻奔向冰道最边端的位置,中间看不清,两段肯定看的更清楚一些。
接着我依葫芦画瓢,在冰道边缘的位置画了一道,等它炸裂开来现,进深足有十米多,而且里面并不是一条裂缝,而是碎裂成一个网状的面。就好像有什么很重的东西在冰面狠狠的砸了一下一样。
顿了顿,我一狠心,咬牙用龙牙刀在中指上忍痛切了一刀,然后斜斜的地脚线开始,朝着冰道的另外一端拉过去,边跑边拉,手一点点的往上抬。
要炸,就干脆让整个冰面炸裂成一个斜面。
足足一分钟我才跑到另外一端,手已经伸直到了头顶。
接着又是等待的时间,我满怀期望……可结果好几分钟过去了,没有反应,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反应。
我有些泄气,如此这般的话那就是行不通了。就算阳血能让坚冰炸裂,但成不了规模,哪怕把自己的血放干了也不够!
半个多小时后,我彻底放弃了,转身往回走。
刚刚一转身,“嘭”的一声巨响,整个地面都跳了一下。
我浑身一僵,立刻转身,惊骇的现冰面居然再炸开了一条斜斜的裂缝,宽度足有半米。
“轰隆隆……”
紧接着,这块巨大的裂冰便斜斜的沿着裂口往下滑,一点点的没入湖中,巨大的体量甚至让湖面荡起了大浪。
我当场石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