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我不禁骂出了口,这次听清楚了,是脚踩杂草的声音,有东西在后面盯上我俩了。
如果第一次是走兽还情有可原,但第二次就没法解释了。
最让我后脊背冷的是,两声就代表那个东西是直立行走的东西,丛林的野兽,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东西是两条腿走路的。
这一下又僵持了一阵,那边的声音沉寂了下去,我和胖子也没胆子冲过去干它,因为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更加不知道它跟着我们做什么。如果对方只是单纯的好奇,我们冲过去必然会激怒对方,划不来。
“胖子,怎么办?”我很小声的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胖子没了主意,想了想试着说:“要不走吧,不理它。”
我一阵无语,但也只能如此了,于是我俩背靠背再次前进,离开了原地。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我们不停,心里的压力更大了,因为那个东西每出现一次,就会离我们近一步。
而且这东西一会儿在前面,一会儿在后面,左右也有,总之就是出现在四面八方。
又走了一段,我感觉很不对劲,急忙拉住胖子,道:“不对劲,我怎么感觉我们好像在不断的靠近它?”
几天前遭遇野人的时候,我和毒蝴蝶疯狂的跑,结果不仅没能远离野人,反而越跑离野人越近。毒蝴蝶说那是一种幻境,根本解不掉,一味的走只会越来越靠近危险的东西。
如果此情此景和之前是一样的话,我们再走,就会朝那个东西撞上去。
胖子一听也惊疑不定起来,每走一次那东西都会靠近我们一点,而且每次靠近的距离似乎还差不多,太吊诡了。
胖子脸色隐隐白,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在转圈,而且越转圈越靠近那东西?”
我咽了口唾沫,艰难的点点头,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声音一会儿出现在左边,一会儿右边,一下前面一下后面。
只有转圈才会产生这种效果。
而且我们是在不断的朝着圆圈的中心靠近,根本没有走远,圆圈的中心就是危险所在。
“看来应该是了!”胖子咬牙道,之后又说:“我们被盯上了,那东西要害我们,准备动手拼命!”
我点点头,立刻咬破舌尖将阳血抹在重刀上,只要不是对付僵尸,阳血都好使。想了想,我又在胖子的青剑上也抹了一把血。
接着胖子也将一瓶黑狗血拿出来递给我,自己也拿了一瓶鸡血,小声道:“我们这次往回走,等下听到声音立刻砸过去,就算不能伤它,也逼它现形,破了它的障,它这么处心积虑肯定是没把握完全搞定我们。”
我点头,是这个理。
接着,我们打开血瓶瓶盖往回走,走了一段,突然左侧放的灌木丛后再次传来声音。
“去死!”我和胖子大喝一声,将血瓶狠狠的砸了过去。“砰砰”两声,蕴含了炁能的血瓶轰然炸碎,化作漫天血雨朝那处灌木后面浇了过去。
“滋滋滋……”
这时候,只见一阵白烟突然冒出来,周围的景色顿时为之一变。
丛林缓缓敛去,变成了累累白骨,大部分是野兽的,但也有人的,不同的体型,相同的是,白骨全部被绞碎,断裂。
我甚至看到了一头熊的尸骨,却被绞的只剩下狼那么大点。
更恐怖的是,累累白骨中间,一颗两三人高的大树眸红如血,正死死的盯着我们,更恐怖的是它树下长出了无数如同蛇一般的触角,正跃跃欲试。
细细一看,那哪里是什么触角,分明是一根根的树枝,却无比的灵活,如同章鱼的触手一般。
“快跑,是食人树精!”胖子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跑。
可似乎已经太晚了,前面的地上突然无数树枝触角破土而出,朝我们倒卷而回,一眨眼的功夫就在前面形成了一堵墙,急朝我们缠过来。
“王八蛋!”
我们立刻转弯朝别处冲去。
但这无济于事,树精的触手太多了,很快便在周围形成了一个牢笼,四面八方的朝我们席卷而来,密密麻麻么的触手如同万千蛇影,看一眼便足以让人如坠冰窟。
我和胖子不得不停下,心底无限下沉。
这东西之前设下障眼法,一直引诱我们转圈,越来越靠近它,等现的时候已经完全处于被攻击的范围了。
树精不能移动,只能用这种方法杀人。
满地的白骨就是明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