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但还是扭了...)(1 / 2)

寝房里的空气倏然暧1昧起来。

顾朝朝没有穿鞋,闲散地倚着床边坐在地上,白皙的脚趾如一颗颗形状姣好的贝壳,在烛光下泛着点点润泽的光。

沈暮深不知不觉中已经脱得知剩下一条亵裤,抓着裤边的双手已经用力到颤抖,手背上青筋毕露,却依然下不定决心去解开。

顾朝朝‘体贴’地笑了笑,没有再逼他:“你过来。”

沈暮深沉下脸,许久到底走到了她跟前。

顾朝朝朝他张开双臂:“抱我。”

沈暮深眉头顿时紧皱,看着眼前衣衫不整、露出半个肩膀的顾朝朝,只觉得她肩上红痣格外碍眼。

“要我重复第二遍吗?”顾朝朝耐性极好。

沈暮深深吸一口气,到底将她抱了起来。

温软入怀,倒没有想象中那般厌恶。沈暮深冒出这种想法的瞬间怔了怔,随即生出巨大的反感。

顾朝朝不知道他内心正在上演什么戏码,也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被抱起后便攀上了他的脖颈,看着他眼底的嫌恶勾起唇角:“不亲亲我吗?”

“顾朝朝,你真恶心。”沈暮深面无表情。

顾朝朝知道他的洁癖,闻言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指挥他将自己放到床上,再在他要起身时猛地将他拉下去,反身将他给压住了。

“顾朝朝……”沈暮深双手不自觉攥住身下床褥。

顾朝朝看到他这副反应,忍不住乐了:“怎么跟受气小媳妇一样。”

沈暮深绷着脸,不反抗也不配合,大有装死到底的意思。

他要装死,顾朝朝偏不让他如愿,捏着他的下颌问:“给爷乐一个。”

沈暮深:“……”变态。

“不乐吗?那哭一个也行。”顾朝朝扬唇。

沈暮深额角青筋跳了跳,只当她不存在。

顾朝朝自说自话半天,渐渐觉得无趣了,索性拔下头上的珍珠发簪,顺着他的喉咙往下划,一路划过了所有沟壑。

珍珠是凉的,他的皮肤是热的,碰撞在一起时,沈暮深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他本来不想理会,只叫她随意如何,可真当珍珠到达亵裤边缘时,他还是忍不住攥住了她的手腕。

“要杀要刮给个痛快。”他面色沉沉。

顾朝朝扬了扬眉,视线从他的眉眼一路往下,看到某处时笑了:“都这般讨厌我了?还能这样精神,我看你也不过如此。”

她说完停顿片刻,嘲讽,“口是心非的伪君子罢了。”

沈暮深阴沉着脸,再也忍不下去,直接翻身将她扣在了枕头上。

顾朝朝猛地落于下风,心慌一瞬后绷起脸:“你要如何?”

“殿下不是要我伺候?”沈暮深冷笑一声,“我便如殿下所愿。”

话音未落,他宽大的手直接攥住了她身前小衣,撕拉一声扯掉丢到了地上。

雕花大床颤动一瞬,随即如一条小船般摇晃起来,床幔因这晃动从银钩脱落,直接将床上风光挡得严严实实。

顾朝朝如一条被抛上岸的鱼,眼神迷蒙地微微张开嘴,许久才展开费力的思考——

他怎么反客为主了?

沈暮深二十多年不近女色,这是他第一次开荤,没用多久便结束了。顾朝朝借着薄被遮挡身子,许久都没能将呼吸平复。

“该做的我都做了,没事的话就先告辞了。”沈暮深拔那什么无情,直接下床开始穿衣服。

顾朝朝眨了眨眼睛,总算回过神来,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他穿好要离开时,才默默开启嘲讽:“你管这叫该做的都做了。”

沈暮深猛地停下。

“府中奴才养的兔子都比你时间长,针扎一下都比你明显,怪不得这么多年连个通房都没有,合着是因为不行,”顾朝朝趁他离开之前,抓紧时间开启嘲讽,“空长这么高的个子,还以为你有何特别之处,合着啥也不是。”

沈暮深听得太阳穴直突突。

顾朝朝冷嗤一声,发送最后一个大招:“早知你这样废物,本宫何必浪费这么多时间,还浪费一盒上好的药膏,对了,那药膏你若是没用完,回去涂涂你那处吧,说不定还能帮你挽救一下。”

说完,直接裹着被子背过身去,懒洋洋地说了最后两个字:“滚吧。”

话音刚落,她便打了个哈欠,面色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正准备睡觉时,突然觉着有些不对,她迟疑地回过头去,猝不及防跟沈暮深对视了。

顾朝朝:“……”什么时候跑床边来了?

她正无言,就看到他带着怒气将外衣摔在地上,直接跨上床来。

雕花大床再次化身小船摇晃,顾朝朝梗着脖子多嘲讽了几句,渐渐就只能任人摆布,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再过一段时间,便有些撑不住了,只能故作冷淡地拒绝:“算了,太晚了,你回去吧。”

沈暮深闻言冷笑一声:“殿下急什么,这不是才开始?”

顾朝朝:“……”

又过一段时间,她忍不住软骨头似的变相求饶:“不要了……”

沈暮深一言不发,只管做自己的。

顾朝朝恼怒:“你信不信本宫叫人进来杀了你。”

“殿下尽管试试。”沈暮深面无表情。

顾朝朝深吸一口气,瞪了他许久后,到底是开始喊人,可惜喊了半天都无人进来。

“殿下,他们只会当你我在玩闹。”沈暮深眼底闪过一丝残忍的光。

顾朝朝:“……”

屋里的灯烛不知何时熄灭了,只有朦胧月色透过窗缝勉强照明,顾朝朝连睡梦中都不安稳,抽抽搭搭地蜷成一团,说不出的可怜与脆弱。

这样看,倒是比白日里顺眼些。沈暮深盯着她看了许久,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顿时不悦地抿起了唇。

一夜无话。

顾朝朝再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她稍微动一动,身体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顾朝朝轻哼一声,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痕迹,她无言许久,满脑子只有一个问题——

这是谁睡谁呢?

因着一晚上的疯狂,顾朝朝一连老实了好几天,直到沈家余党还有六七日联系沈暮深时,她才打起精神继续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