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的湿滑触感,叫顾朝朝的后背越绷越紧,忍了许久还是抽回手站了起来:“好、好了。”
沈暮深抬眸,看着她不自在地叠起双手,莹白的手腕若隐若现,隐约还能看到他留下的指痕。
娇滴滴养在深闺的小丫头,整日想端当家主母的架子,可惜连皮儿都嫩得掐水,稍微碰一下就要青几日。
顾朝朝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对劲,叫她本能地感到危险,她默默后退一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暮深看着她匆匆离开的样子,许久玩味地勾起唇角:“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顾朝朝快步走出偏院,看了眼四周没人后,直接拎起裙角就跑,一直到远远看到有家仆走来,才立刻放慢脚步假装散步。
“夫人。”众人行礼。
顾朝朝微微颔首,继续往自己的院子走,一边走一边想,别人叫她夫人,沈暮深也叫她夫人,怎么偏偏就沈暮深给人的感觉不同,是她想多了,还是沈暮深故意的?
不等她想明白,就已经回了院子,一进门就看到一个模样伶俐的丫鬟。
“拜见夫人,奴婢红婵,是李小姐派来伺候夫人的。”丫鬟讨巧道。
走了个红音来了个红婵,真是子子孙孙无穷匮也。顾朝朝不感兴趣地扫她一眼,便径直回屋了。
红婵赶紧跟上:“夫人还没用膳吧,奴婢去小厨房做些吃食来?”
“不必,我没胃口,先睡会儿吧。”顾朝朝扫了她一眼。
红婵闻言,便知道她不想让自己跟着了,于是妥帖地停下脚步:“那奴婢在门外候着,待夫人醒了再给夫人做吃食。”
伸手不打笑脸人,尽管知道她是李茵茵的人,但看在她态度不错的份上,顾朝朝面色也缓和了许多:“知道了。”
红婵没有再多说,等她进屋之后,主动在门外把门关上了。
顾朝朝摸了摸鼻子,确定她离开后才到床边坐下。
寝房里一片安静,她独坐许久,视线忍不住落在了涂了药膏的手背上,只见原本还有些泛青的肌肤,此刻已经光洁一片,完全看不出有撞伤的痕迹了。
传说中的杏桃春,有肉白骨活死人的奇效,结果用来治她小小的淤青,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也不知道沈暮深怎么想的,竟然舍得给她用,难道是因为感念她当初鼎力相助的恩情?
顾朝朝就撇了撇嘴,显然自己都不相信。
她盯着手背看了片刻,视线渐渐滑落在手腕上,当依稀看到还有指印在时,突然冒出一个恐怖的想法——
他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吧?
不可能!原文中男主虽然不算纯粹的读书人,但最重规矩和纲常,怎么可能会对继母有想法。再说她第一次穿越时虽然一直对他很好,但始终恪守礼法,他也从来没有逾矩的表现,除了那天被药物操纵……
脑海一浮现那天的事,顾朝朝就一阵口干舌燥,喝了两杯水后直接躺下,一边默念不可能,一边催眠自己入睡。
可能是因为心理暗示挺有用,也可能是因为太累,顾朝朝还真就睡着了,只是睡着之后,又一次梦见了那日的事。
梦境中,她哽咽着揪住沈暮深的腰带:“求你……”
沈暮深扣着她的手,轻易在她手背上留下指痕,却依然一动不动。
“二少爷。”她咬着唇,眼角一片湿润。
沈暮深定定看着她,眸色沉沉地问:“想好了?”
“……嗯。”
“想好了,就不能后悔了。”
她脸颊红如桃花,听不出这句话背后更深的含义,只是在迷离之下摇了摇头。
“不后悔。”
沈暮深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没等她话音落下便突然天地颠倒,她陷入柔软的被褥……然后呢?在真正开始之前,沈暮深似乎哑着嗓子说了句话——
“或许有些疼,你忍着点。”
或许有些疼……
你忍着点……
顾朝朝猛地睁开眼睛,盯着床幔看了许久后,默默羞耻得蜷成一团,捂着脸低声喃喃:“疯了么,怎么就梦到了?”
“梦到什么了?”
本该出现在梦里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现实,顾朝朝惊得一颤,抬头就看到沈暮深正坐在桌前,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啊啊啊啊他什么时候来的,她刚才没说梦话吧?!
又换域名了,原因是被攻击了。旧地址马上关闭,抢先请到c-l-e-w-x-c点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