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从来不是个爱八卦的人,这会儿却满脸兴奋,双眼也亮晶晶的,可见是这些日子坐月子无聊得很了,才会让她也变得八卦了起来。
但也让她多了几分在她身上很少出现的烟火气,让赵晟觉得又有趣又亲切。
他的手也不知不觉玩儿起顾笙的手指头来。
心里则想着,这就是生活啊,老婆孩子热炕头,哪怕平平淡淡的,依然让人说不出的熨帖与舒坦。
不过他还是及时打断了顾笙,“笙笙你别是打算回头问阿晟,或者趁机打趣挤兑他吧?有些事我们心里知道,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没必要说出来,毕竟再好的朋友兄弟,也该保持一定的距离,该有一定的界限感,你说呢?”
顾笙晲他,“你当我真猪脑子呢,我怎么可能真问阿诀哥,还打趣挤兑他?这种事是能用来打趣的?我也就当着你的面儿说说而已。”
且不说孟氏母子的恶念未必是裴诀有意给他们引出来,有意推波助澜,终于到了如今这一步的。
——那对母子本来就从不是善茬儿,也显然没有任何道德约束,能干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就算真是,做决定的人却终归是孟氏母子,让荣安郡王喝下毒酒的人也终究是他们,与裴诀何干,难道裴诀让他们去吃屎、去死,他们也去呢?
他们几时这么听话了?
所以顾笙虽然嘴上说着裴诀‘鸡贼’,心里却是十分支持他的鸡贼的。
她始终是那句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赵晟忙笑道:“我可没说笙笙你猪脑子啊,是你自己说的……咳,我不也是想着之前我夸阿诀大公无私时,你说你起了鸡皮疙瘩吗?所以怕你回头真打趣阿诀。”
顾笙哼道:“你才猪脑子,你才猪脑子!我那明显开玩笑的,谁让你俩当时那么虚伪,那么冠冕堂皇呢,又没有外人,至于吗?反正除非阿诀哥自己说,我肯定不会多问的,大家心照不宣就是。”
“好了,困了,睡觉睡觉……说我是猪脑子,不许挨我啊。”
赵晟直笑,“那可不成,不挨着笙笙你,我睡不着的。我不但要挨着你,我还要抱着你,一直抱到天亮。”
“起开……你抱这么紧,我怎么睡……哎呀,压到我伤口了。”
“真的,我看看……不解了衣裳怎么看……”
“切……”
好一会儿后,屋里才彻底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