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郡王和荣安郡王妃心里都有了决定,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你咬我,我咬你。
一直咬到彼此都筋疲力尽,荣安郡王也略占了上风,说若荣安郡王妃有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他也只好成全她,一起去顺天府,请顺天府尹决断休妻后。
整场狗咬狗的戏码才算是暂时告了一个段落……
裴诀在王府自然是有人的,所以连个中细节都知道得很清楚。
他冷笑着大概说完,才嗤之以鼻道:“我母亲当年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遇上这样的渣滓。现在就算他们咬得再可笑再丑恶,她泉下有知,怕也不会觉得解气,只会觉得恶心。”
赵晟忙笑道:“所以阿诀你也别生气,为这样的烂人生气都是抬举他们。就让他们狗咬狗他们的,等他们咬完了,你高兴呢,就再随便收拾一下他们,不高兴呢,就把他们……咳,当个屁放了就是,管他们去死呢!”
说得裴诀缓和了脸色,“阿晟你放心,我其实还好,舒儿嫂子你们也放心吧。我就是替我母亲不值,她本来可以有另一种人生,本来可以活得很好的,就因为遇上了那对不知廉耻、下流肮脏的狗男女!”
“哼,以为他们怎么着都能二选一,非此即彼呢?我说的可是他们做了选择后‘有希望’承爵。当年我外家离得远,还渐渐式微,我年纪又小,是真力量悬殊巨大,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现在也是时候,让他们尝一尝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之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儿了!”
赵晟笑道:“随便你了,反正你怎么做,我们都支持你。”
顾笙也笑道:“是啊阿诀哥,只要你不伤天害理,我们都支持你。你也别钻牛角尖,替王妃不值了,于她来说,可能能有你这么好的一个儿子,一切都值得了?”
曹云舒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住了裴诀的手。
裴诀就笑起来,“你们都别安慰我了,多大点事儿,何况我心里挺痛快的。痛打落水狗都不痛快了,什么才痛快?不过……”
说着看向曹云舒,“舒儿,你明天亲自带人去王府,把祖母接过来吧。就说六六想太祖母了,所以接了她老人家来一起过年,热闹一下,也省得扰了她的清静,我估摸着这场狗咬狗的戏码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曹云舒忙点头应了:“我明天吃过早饭就去接祖母,之后也一定会服侍照顾好祖母的,相公你就放心吧。”
裴诀道:“那就辛苦舒儿你了,本来这阵子事情就多,还要替我照顾祖母。我得好生想一想,要怎么谢你才是。”
曹云舒嗔道:“我替相公照顾祖母,你要谢我,那你替我解决了那么大一家子麻烦,我岂不是更得谢你了?何况已经有亲王妃这么大个谢礼了,还不够呢?”
裴诀回握住她的手,“肯定不够呀,我媳妇儿这么劳苦功高,让我一点后顾之忧都没有,多大的谢礼都是该的。”
一旁顾笙就“啧啧啧”起来,“我说你们两口子要秀恩爱,能回自己屋里去吗,真当我们两口子隐形呢,别把我们逼急了,互相伤害啊!”
裴诀与曹云舒都直笑,“互相伤害就算了,我们可不能欺负月子婆。”
赵晟也笑道:“笙笙算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等你身体大好了,我们再跟他们一次算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