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最好现在悬崖勒马,好自为之。等本王的精兵真打进宫来,你再来后悔,可就迟了!”
裴诀故作惊讶,“原来二皇子殿下连西山大营都收入了囊中,还在宫外有埋伏呢?难怪这么自信,这么有恃无恐,真是好吓人呀!”
皇上则是怒极反笑,“你这逆子果然图谋已久了,朕还真是养了个好儿子。早知你如此大逆不道,胆敢弑君弑父,朕就该在你刚生下来时,就将你摁死在血盆子里才是!”
二皇子哈哈大笑,“是啊,父皇就该早早将我弄死的。可惜您没有,那现在也只能悔之晚矣,徒留伤悲了。您放心,等儿臣的精兵打进来,只要乖乖投降的,儿臣都会手下留情,不会弄得血流成河的……”
“是吗?”
却是话没说完,就被一个越来越近、很是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你确定,你的精兵还能打进宫来?”
这回被簇拥着走进来的,便是大皇子了。
他同样一身甲胄,脸还是那张脸,人也还是那个人,但整个人却从头到脚,都不一样了,像是换了个芯子似的,整个人由内自外的气质都已大不相同。
或者更确切的说,这才是真正的他,一直展现在人前的那个他,只是他有意伪装出来的,只是他想让人看到的表象而已。
在场都是聪明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二皇子大惊之后,先就恨了个咬牙切齿,“裴弘瞻,怎么可能是你?竟然是你!本王还真是小瞧了你,这么多年,竟然都没发现你的狐狸尾巴,让你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蛰伏了这么多年,你还真是千年的王八,挺能忍啊你!”
大皇子淡淡一笑,“二弟过奖了。为兄只是生性低调,不喜欢跟那些半灌水响叮当的人一样,招摇过市,弄得人人都知道他只有半吊子,却自以为自己很厉害,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而已。”
顿了顿,“金吾卫里的叛军已经伏诛的伏诛,投降的投降了。至于西山大营的叛军,已被进京勤王的大同副总兵郭将军全部拦截在京城之外,二弟就算是等到天亮,再等到天黑又天亮,也等不到了。所以,趁早束手就擒吧,或许看在兄弟一场的份儿上,为兄还能留你一具全尸!”
二皇子惊怒之余,心里已是彻底慌了。
若他的第二手准备也已失败了,那他还有什么指望?
不,他不会失败的,他也决不能就此认输,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今天,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认输,不到死都绝不能认输!
二皇子想着,冷笑道:“裴弘瞻,大同总兵府离京城至少三天的路程,就算大同总兵府的将士真未卜先知,进京勤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抵达京城。你休想糊弄本王,本王不吃你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