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什么忙都帮不上……柳芸香再也忍不住,“呜呜呜”哭出了声来。
龚总旗却忽然怒道:“还有一个人呢?顾大夫,你丈夫赵大人人呢?不是都说你们夫妻情深,人人羡慕。赵大人总不能只把自己肚子老大,马上就要生了的老婆和亲娘推出来,只顾自己逃命吧?”
顾笙肚子一阵阵的痛,痛得她真的快要崩溃了。
却还得强迫自己撑住,尽量继续与龚总旗周旋,“这位大人难道不知道我相公今天压根儿没回家?你们消息灵通,手眼通天,照理不该犯这样的错误才是……啊……”
龚总旗剪着顾笙双手的手一用力,便痛得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别想糊弄爷,爷不吃这一套!立刻把人弄出来,否则我要是一不小心折断了顾大夫的手,顾大夫可别怪我。”
“不是都说你们当大夫的跟读书人一样,一双手最金贵吗?反正弄断了你的手,应该也不影响你生孩子,你说呢?”
顾笙真的想杀人了,她两辈子几时这么狼狈无助过?
可惜无力反抗,只能言语冷笑,“我们家都已经被你们翻得底儿朝天了,若我相公真在家,你们怎么可能找不到?他若真在家,也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儿和母亲身陷危险,他只会毫不犹豫的挡在我们前面。”
“这位大人不要自己是这样的人,就以为这世上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样!他就是不在家,他若在,地窖就是我们最后的藏身之所,你也不可能看不到。我总不能无中生有,给你大变活人吧!”
龚总旗想到的确翻遍了这个家每一个角落,都没找到赵晟,他总不能藏身火海中吧,那不照样是个死?
刚才的地窖只有那么点儿大,他又居高临下,也的确看不出哪里还能藏一个人。
难道,姓赵的竟真不在家?
龚总旗不死心,叫了个士兵,“你,下去给我仔细搜,把地窖拆了,也要给人给我找出来!”
那士兵便应了个“是”,立刻下了地窖去。
自然只能无功而返,“总旗,下面真没人了,我旮旮旯旯都找过了。”
龚总旗气得咬牙,“顾大夫,那你丈夫去了哪里?你不立刻说出他到底藏在哪里,你的手可就立马得废了!”
顾笙无力喘道:“我要是知道,就跟他一起去藏起来了……呼……又何苦在这里受这个罪……”
龚总旗正要再说,常护卫杀出重围赶过来了,“识相的就立刻放了顾大夫,否则我要你的命!”
龚总旗冷笑,“那就看是你快,还是我快,是能先能要了我的命,还是我能先要了她的命了!”
一边说,一边还掐了顾笙的脖子一下,顾笙立刻呼吸困难,本能的挣扎起来。
常护卫胸膛直起伏,“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孕妇这么狠毒,你也配做男人?就算有令在身,你至于这么狠吗,你的妻女姐妹,你亲朋家的妻女姐妹,我就不信一个曾受过顾大夫恩惠,沾过她光的人都没有!”
“你放了顾大夫,让她先生孩子,我让我所有兄弟都束手就擒,再不反抗了,怎么样?等顾大夫生完了孩子,你们再把我们所有人都一起带走就是。”
龚总旗怒道:“你们都杀了伤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了,现在想束手就擒了?迟了!还想拖延时间,以为拖延得越久,等来援兵的希望就越大?别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