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送走柳芸香,待服侍的婆子把热水送进净房后,赵晟便洗起澡来。
顾笙在外面一边整理着他的行李,一边听着净房隐隐传来的水声,这些天以来一直落不到实处的心,总算定了下来。
她是坚强独立惯了,但身边能有个最亲近的人陪着,哪怕他什么都不用做,只是陪着她,她都会觉得不一样。
一时赵晟洗完澡,顾笙帮他把头发绞得半干,便催起他来,“快换了衣裳,我们好去云舒那边,她肯定有很多要问的,别让她久等了,本来她身体就还没复原。”
又笑道:“你不知道六六多可爱,光看着就能把你的心化成一滩水。阿诀哥上辈子肯定烧了高香,这辈子才能有这么好的漂亮这么可爱的儿子,我都快忍不住妒忌他了。”
赵晟伸手揽了她的腰,低笑道:“何必妒忌阿诀,我们也尽快生一个不就成了,我相信一定比六六更可爱。正好热腾腾香喷喷刚出炉的相公,顾大夫确定不想享用一下?反正阿诀待会儿就会回来,嫂子多的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两个时辰了。”
顾笙好笑,“你当你是刚出炉的包子呢,还热腾腾香喷喷。我这会儿也不想享用,反正都是我碗里的,跑不了,我什么时候享用都成。”
说着扒开他的手,“行了,别贫了,换你的衣裳吧,等晚上……唔……”
话没说完,已让赵晟堵了嘴,还是歪缠了好一会儿,暂时解了馋。
夫妻俩才收拾一番,去了曹云舒那边。
曹云舒已穿戴齐整,头上戴了个卧兔儿,等在宴息处了。
一见赵晟起来,便要起身:“赵四哥,真是……”
让柳芸香一把就给摁了回去,笑道:“云舒你这是做什么,又不是外人,你还客气呢?就算是外人,也没有让你一个月子婆受累的理。快坐好,坐好。”
顾笙也笑,“就是,云舒你跟我们还客气呢?知道你肯定很多想问相公的,所以一收拾完,我们立刻过来了。现在你尽快问吧,我和娘也正好听听。”
曹云舒有些不好意思,“赵四哥,你刚长途奔波回来,本来该让你好生歇息的。可我实在、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哪怕一两个时辰,都觉得等不住了,你别见怪啊。”
赵晟笑道:“我明白嫂子的心情,往往最后最短那点时间,才是最难熬的。何况上次阿诀还……但你放心,这次他从头到尾都很好,没有受伤,没有生病,吃得好睡得好,尤其接到好消息后,更是日日都喜笑颜开,我觉着他还胖了点儿呢。”
曹云舒忙追问,“真的,赵四哥没有骗我吧?我不怕他受累,现在年纪轻轻的不累,等到四五十岁了再来累不成?我就是怕他又……受伤,怕他不爱惜自己。”
赵晟忙笑道:“真没受伤。我来回路上每天都能见到他,在行宫安顿时,住的地方离离他住的地方虽然远,也几乎每天都能见面,我还能骗嫂子不成?本来这次大家都是随圣驾出行,也不可能出什么事儿。不信等阿诀待会儿回来了,嫂子亲自检查一遍,就知道了。”
曹云舒这才笑了,“我当然相信赵四哥,亏得这次有你跟相公同行,不然我也不能安心。就是让你受累了,家里也让伯母和笙笙受累了,只能等晚上相公回来了,让他好生敬你们几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