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舒重重点头,“是啊,我以后不是一个人了!笙笙,真的谢谢你!”
谢谢她让她既能找回爱人,又能多了这么好的朋友。
从此后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无所畏惧了!
顾笙失笑,“谢我什么,我明明没做什么。又打算谢到什么时候?不会一直到我们都白发苍苍了,你还是一见我,必定满口不离‘谢’吧?那还不如回头给我弄些好吃的更实惠。”
曹云舒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还真是从来都把吃放在第一位,赵相公都不吃醋自己还不如一口吃的?行,我回头就给你准备,保证让你吃满意……咝,说到吃的,这会儿才发现,肚子好饿,饿得都快前胸贴后背了。”
顾笙忙道:“那我给你找点儿吃的去?除了早起那碗百合莲子羹和中途那个包子,你一整天就再没吃过东西了,怎么可能不饿?成亲就是遭罪,尤其如今大热天的,更是罪上加罪。”
没办法,曹云舒的嫁衣复杂得她一个人根本没法穿脱,万一吃多了喝多了,再刚好赶上是在花轿里时忽然三急,就更糟糕了。
唯一的办法,便是尽量不吃不喝,熬到入了洞房后再说。
幸好总算都结束了。
顾笙说完,就要往外去。
钟妈妈却带着两个端着托盘的丫鬟进来了。
进来笑眯眯的先给顾笙行过礼,“赵娘子,好久不见了,真是好生记挂您。”
又给曹云舒行礼,“大少夫人,奴婢是大爷屋里的管事妈妈,奴婢夫家姓钟,大家都叫奴婢钟妈妈。奴婢奉大爷之命,来给您和赵娘子送吃的。”
曹云舒上辈子并没与钟妈妈打过交道,毕竟裴诀一直没接了钟妈妈回身边服侍。
之前听得裴诀屋里如今多了位钟妈妈,还老成能干,把裴诀照顾得妥妥帖帖,院子里也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曾紧张过。
这种老妈妈肯定不好相与,等她进了门,怕是除了攘外,同时还得想方设法安内了。
不想现在一见,钟妈妈规矩虽纹丝不乱,眼里却全是善意,让人油然就生出了好感来。
曹云舒心里的紧张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忙起身搀了钟妈妈起来,笑道:“钟妈妈千万别客气,您照顾大爷真是辛苦了。也曾听笙笙提过您,说您是个极好极好的人,我今儿见了,果不其然,一下子就安心了。”
钟妈妈笑道:“照顾大爷是奴婢的本分,不敢当少夫人的‘辛苦’二字。奴婢也没赵娘子说的那么好,只是赵娘子不嫌弃而已。往后奴婢一定会跟服侍大爷一样,尽心服侍少夫人的,若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也请少夫人千万指出来,奴婢一定改正。”
曹云舒等她说完了,才道:“妈妈快别奴婢奴婢的了,您是服侍过先王妃的老人儿,快别折杀了我。总归往后我们都好生照顾大爷,把咱们这个小家打理得妥妥的,让大爷没有后顾之忧,把咱们的日子越过越好!”
这话钟妈妈爱听,对曹云舒的好感也是直线上升,“先王妃要是知道大爷为他娶了这么好的儿媳妇,泉下有知还不知道得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