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直接就是冷冷一个字:“滚!”
赵森不防是顾笙来开门,瑟缩了一下,想着这次可不是他理亏,又梗了脖子,“你们把我老婆弄哪里去了?你们立刻把人给我交出来,我就走,否则,我今儿跟你们没完!”
顾笙仍是一脸的冰冷,“你老婆不在我们家,我们家也不可能沾染与你们有关的一切人和物,省得弄脏了我们好好儿的家。你们立刻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跟着到了门口的柳芸香也冷冷道:“我记得已经说过很多次,不许你们登我们家的门,否则一定放狗咬你们。你们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吧?”
赵森始终还是畏惧顾笙的,片刻才道:“可村里明明有人看见她进了你们家,她从昨儿到现在,又一直没回去过,不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还能为什么?除非你们让我进去到处都搜一遍,的确没搜到她人,我才相信她不在你们家!”
一旁朱春花忙笑着打圆场,“娘、四弟妹……咳,三弟妹从昨儿午后出了门,到现在都没回家,三弟很着急,正好听见村里有人说,她来了你们这边。娘、四弟妹,若她真在,你们就让她出来,跟三弟回去吧?当然,娘若非要留下三弟妹伺候,也是应该的,就是三弟妹到底年轻,做事情免不了毛毛躁躁的,要不,娘也把我留下伺候吧?我一定把您和四弟妹、五妹都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要真能因此让娘和四弟妹同意留下她,她就是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的。
光中个县案首,听说都收了十几两的礼钱,还不是作弊,而是凭真本事来的,那等将来真中了秀才老爷,将来再当了官,得收多少钱,多风光呀!
柳芸香冷笑着看朱春花说完了,才吩咐赵秀,“阿秀,去把狗牵来,谁再敢乱喊乱说,你就放狗咬谁!我倒要看看,有些人的脸皮是不是真厚得狗那么尖的牙齿都咬不穿!”
朱春花立时悻悻的不敢再说。
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娘还是长辈,真放狗咬了她,她也只能受着,连说理儿都没地儿说去,还是先忍着吧。
柳芸香这才又看赵森,“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想搜我们家?我儿媳刚才已经说过了,你老婆不在我们家,你也不配我们骗你。所以赶紧滚,以后也不许再来脏我们家的地儿!”
赵森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怒道:“你们说不在就不在?那为什么有人说他亲眼看见我老婆进了你们家?还不敢让我搜,分明就是有鬼!她不会……已经遭了你们的毒手吧?肯定就是这样,你们都恨她,嫌她丢了你们的脸,巴不得她去死,肯定是你们害了她!”
“我告诉你们,我不会罢休的。你们要么把人活生生的还给我,要么就、就补偿我,否则我一定去衙门告你们,让赵晟再当不成秀才老爷,让你们都再别想有好日子过!”
柳芸香听得气极反笑,“你想银子想疯了,怎么不去偷,不去抢啊?谁告诉你他亲眼看见你老婆进我们家的,你把人找来,我们当面对质!空口白牙的就想污蔑我们,想我们补偿你,我还说是你想银子好处想疯了,故意把人弄死了,来污蔑我们,反正你天天对姚氏不是打就是骂,根本不把她当人,全村谁不知道?”
赵森被点破了心思,眼神躲闪了一下,才又嚷嚷道:“反正有人看见了,不然我为什么不去别家要人,偏来你们家?现在全村谁家不捧着巴着你们,看见的人怎么敢来跟你们对质?反正你们今天必须交人,不然……啊……”
话没说完,忽然就被顾笙快速伸手,一把卡住了咽喉,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只能本能的拼命挣扎,却是根本挣扎不得,他一个大男人拼了命的力气,在顾笙一个看起来明明这么柔弱的女人的手下,竟然什么用都没有。
反而越挣扎,顾笙便卡得越紧,他窒息的痛苦与濒死的恐惧也越来越大,终于再也挣扎不动,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恍惚间,都能看见黑白无常来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