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三叔公为首的众人这才松了一口长气,“我就说以我们阿晟的才学人品,怎么可能干那些偷偷摸摸的事儿?真干了他能那么一副行得正坐得端的架势,早心虚得不知什么样了。果然他的案首是自己考来的!”
“我当时就不相信,这些天也一直不相信,也不知到底是哪个烂舌头的想泼我们阿晟脏水?分明就是妒忌嘛,现在看他还怎么泼!”
“这下好了,大家的心都可以落回去了。”
“可惜了那日我们的宴席,也可惜了那些没放完的焰火爆竹,只能等阿晟下次再考第一时,再好生热闹一回了……”
大家得了好消息,安了心,也就纷纷回去了,好让柳芸香娘儿三个休息,又是赶路又是洒扫屋子,谁能不累的?
顺三婶也抱着小孙女儿回去了。
惟独赵铁生留到了最后,“阿晟他娘,阿晟他,真还好吧?你们肯定花了不少银子,我这里还有一些,要不,你先拿着用着?我也是阿晟的爹,当初分家……这都是你们应得的,你别不要我的……”
柳芸香见他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了个荷包来,要递给她。
忙道:“我们这次几乎没花银子,也还有积蓄,那日又收了十几两礼钱,怎么着都比你宽裕。你还是自己留着,该吃吃该喝喝吧,看你都瘦成啥样了,别让阿秀和阿晟看了担心。”
“可是……”赵铁生还待再说。
赵秀已道:“爹,我们真的有银子花,您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们刚打扫完屋子,还要做饭洗澡洗衣,就不留您了,等我明儿去看您,给您做好吃的啊。”
她倒是想留爹一起吃饭,可显然娘和四嫂都不会乐意,还是算了吧,等明儿她过去单独跟爹吃吧,正好再给他洗洗衣裳被子,收拾打扫一下屋子。
赵铁生也知道柳芸香与顾笙都不待见他,赵秀既这么说了,便也不再多说,默默的回去了。
柳芸香这才冷哼一声,往灶房做饭去了。
娘儿三个吃了晚饭,又好生洗了个澡,便各自回房睡下了。
翌日吃过早饭,赵秀便去了赵家看赵铁生。
顾笙闲着没事,则与柳芸香一起松起院子四周的土来,打算洒些种子,过些日子,便有自家亲手种出来的新鲜果菜吃了,肯定更美味。
只婆媳俩没忙一会儿,便陆陆续续有族里的婶子嫂子们来串门儿了。
听得赵晟当场比试仍是第一,都纷纷称赞;又赞了一回那日流水席的热闹,遗憾了一回好好儿的宴席,竟生生中途被打断,好在等赵晟中了秀才,还能补回来。
也有拐弯抹角打听那日柳芸香收了多少礼钱的。
以致不到中午,柳芸香已是说得口干舌燥,还不好开口逐客,毕竟大家都是一片热心,拉家常也本来就是这样,东家长李家短,有好心也有趁机八卦刺探的。
还是顾笙说自己饿得不行了,问柳芸香,“娘,什么时候做饭呀?众位婶子嫂子要不都留下,一起吃吧?”
众人眼见时辰果然不早了,都纷纷告辞走人,才算是解救了柳芸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