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特意去看花灯的,当然看到了……当然什么品种形状的都有了,阿秀还带了两盏回来呢,回头给妹子看啊……太热闹,人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等明年让他顺三叔爷儿俩带了你们一家都去瞧一瞧,你就知道了……”
顾笙与赵秀见柳芸香谈兴浓得很,一时半会儿肯定说不完的。
也不打扰她,索性姑嫂俩进了灶房去烧水做饭。
一直到夜深人静,洗完澡也弄干了头发的顾笙终于躺到了床上。
还当又要半天才睡着,但在明显还保留着赵晟生活过的种种痕迹的房间里,在明显还残留有他气息的床上,顾笙只翻了一小会儿,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天在楼下柳芸香和人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中醒来时,自然是精神焕发。
下了楼一看,果然与柳芸香说话的人是顺三婶,一见顾笙就笑道:“笙笙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顾笙笑道:“顺三婶早,已经睡醒了……这些小鸡是?”
柳芸香笑道:“我不是去县里之前,就说了回来后要养鸡吗?正好你顺三婶家的母鸡这一窝敷的鸡多,我就要了二十只。等养大以后,咱们家吃鸡蛋也好,吃鸡肉也好,都不用再花钱去买了。”
说话间,赵秀也下来了,笑着接道:“那娘不如再多养十只二十只的,反正都是养,咱们家如今也大,放得开。”
“那得先圈一块地,把鸡都圈里面养才成,我可不想天天都弄得家里又脏又臭的……”
大家闲话了一会儿,赵秀到底父女连心,免不得记挂赵铁生,昨晚就想问顺三婶了。
怕扫柳芸香的兴,才强忍住了,忍到现在,终于再忍不住问顺三婶,“顺三婶,那个,您知道……我爹这些日子怎么样吗?病好了没?”
顺三婶也昨晚就想跟柳芸香娘儿三个八卦了,但见柳芸香明显没那个兴趣,只得忍住了。
现在听赵秀问了,哪里还忍得住。
忙道:“嗨呀,你不知道,这些天可热闹了。你三嫂……不是,是姚氏在你们走后第二天,又吵着要跟赵森和离,说赵家早就有人和离过了,再和离也不怕丢脸了,还说什么‘强扭的瓜不甜’,让赵森放了她。”
“赵森气得又动手打了她,说他几时强扭瓜了?不是他们姚家先找上了他,好说歹说,他才同意这门亲事的吗,要不然,他怎么会捡姚氏这只破鞋……啧,说得可难听了。”
“但仍不同意和离,还去镇上田产婆家,把田产婆也打了一顿,说都是田产婆和张招娣儿联合起来害了他。田产婆听说头天才让姚家的人打了一顿,还把她家砸了个稀巴烂,第二天赵森去时,田家的人正好去了姚家评理,就田产婆一个人在家。赵森直接把田产婆打得头破血流,听说只剩最后一口气。”
“田家当然不肯吃这个亏,当天就把人抬到了咱们村儿来,要让赵森陪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