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冷哼道:“他娘遇上这样的渣男贱女虽倒霉,也不该自己折磨自己,还把命给赔上了。她也不想想,错的又不是她,她也已经有孩子了,便不为自己,只为孩子,也该坚强起来才是。”
顿了顿,“要是换了我,才不会便宜渣男贱女,一定说什么也要让他们身败名裂,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哪怕死,也要先弄死他们,先咬下他们一块肉来!”
赵晟见她一脸的嫉恶如仇与恨铁不成钢,毫不怀疑若是换了她,一定会打爆渣男贱女的狗头。
一瞬间福至心灵,忙道:“笙笙,我绝不可能做那样的事,那种渣男就该人人唾弃,人人得而诛之。你放心,别说这辈子了,就是下辈子,我也绝不可能做那样的人!”
当然,他不是怕笙笙会弄死他,怕她会咬下他一块肉来,他只是舍不得她伤心难过,舍不得她受裴诀母亲一样的苦而已。
顾笙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这么说。
一下子气不起来了,笑道:“你这求生欲可真是绝了。可是你说的啊,我反正是绝不会容忍这样的事,将来……你也别指望什么红袖添香,什么齐人之福的,我眼里揉不得沙子!”
赵晟忙保证,“我有笙笙你一个就够了,从来没想过那些乱七八糟的。真的,你这么漂亮,又这么能干,我打着灯笼火把都再找不到这么好的娘子了,除非疯了,我才作死呢。”
何况真要说害怕,也该是他害怕,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有比他好十倍、百倍的男人出现,然后抢走了她。
他除了当初遇上笙笙时,恰巧是在她最难的时候,哪还有任何别的优势可言?
顾笙笑道:“你就使劲给我戴高帽子吧。这么说来,裴诀家里应该就是宗室了?虽然还不到有皇位继承的地步,但也的确算得上家大业大了,难怪他都被赶到石竹这穷乡僻壤来了,还是不肯放过他。”
赵晟咝声道:“他原配嫡长子的名分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不管家里的爵位还是家产,都不可能越过他,直接给他继母生的儿子。对方应该就是打的让他在石竹把名声弄得彻底烂透,甚至闹出人命来,好让他最终什么都得不到的主意吧?”
顾笙冷笑,“可惜现在他们的阴谋已经被识破了,等见了灰溜溜滚回去的姓秦的,肯定要气个半死吧?”
“那就不知道了,到底离得太远了。”赵晟道,“我们也帮不上阿诀什么忙,也就只能尽量对他好一些,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是有温暖的了。”
顾笙缓缓点头,“好像眼下的确只能这样了。他不是送了我们那么多料子吗,明儿让娘给他量量尺寸,做身新衣裳,再做两双鞋子给他吧。这么重的礼,光回他一个红包怎么够,加身衣裳两双鞋,这份心意才算勉强能看。”
赵晟忙赞同:“这个主意好,那明儿笙笙你记得与娘说。对了,娘给阿诀的红包包的多少呢,笙笙你知道不?”
顾笙道:“娘包的二十两银票。说少了拿不出手,她没那么多银票,还悄悄找我拿的,说回头还给我。我怎么可能让她还给我,本来那银票就是上次我要交给她做家用,她没收的……哈……”
话没说完,实在太困,忍不住打起哈欠来。
赵晟见了忙道:“笙笙你先睡吧,你今儿也够累了。我马上梳洗了就吹灯。”
顾笙早已养成了早睡的习惯,含糊的“嗯”了一声,便躺下先睡了。
次日起来,赵晟果然没有头痛,裴诀却是抱着头,五官都要皱成一团了,“怎么回事儿,以往头天喝了酒,第二天起来从不头痛,这次怎么这么难受?”
赵晟直笑,“只能说明你以往喝得少。昨晚你一个人就喝了两斤吧?不头痛就怪了,半夜没吐都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