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便引得他们的脸更黑,也更生气更后悔了。
全村的人都请了,就是不许他们去,什么意思呢?
虽然就算八抬大轿来抬,他们也不会去,可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不是摆明了告诉全村的人,他们母子几个拿他们当仇人,不是“啪啪”往他们脸上扇耳光,让他们更丢脸呢,嘴上还非要唱高调,说什么‘好歹也是亲兄弟,亲骨肉’,呸!
等再听得里长老爷家的少爷也去了赵晟的新家贺喜,鞭炮都给放了一筐,——难怪是有一阵鞭炮声又响又久。
贺礼也直接是让下人以担子挑去的。
赵木等人直接快气疯了。
当初姓柳的和赵晟肯定是故意闹分家的,肯定是,就怕他们沾了光、占了便宜。
他们要是早点儿把银子拿出来,早点儿说他们能与里长老爷家的少爷交好,他们就是脑抽了,也不会分家。
真的太阴险,太黑心了,同样的话哪怕骂他们一万次,都不能解恨!
张招娣心里尤其恨,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恨得简直想吃人肉喝人血。
为什么明知道赵森要娶姚玲了,那黑心烂肝的母子几个还能这么高兴,这么得意的办乔迁喜酒?
他们不是该气得半死,气得跳脚。
气得早就打上门来,跟那个偏心眼儿的老不死大吵大闹,跟赵森也直接动手,甚至到镇上姚家去闹事吗?
结果这些事通通没有发生,他们就像压根儿不知道赵森要娶姚玲了一般,还是照常过日子,今天还大摆酒席……绝对是装的,绝对是!
都这么能装是吧?
行,她明儿就找田产婆去,不赶在就这几天内,便让赵森与姚玲成亲,让姓柳的母子几个连年都过不好,她就不姓张。
到时候她倒要看看,人都到眼前,火都烧到眉毛了,他们还怎么装!
本地的酒席一般都只吃中午一顿,吃过午饭不久,除过至亲至交和帮忙的,客人们便陆陆续续的走了。
罗大夫和宋允杰也告辞走人,稍后连赵铁生都在瞧得柳芸香母子几个忙得差不多,自己留下也再帮不上什么忙后,跟着回家去了。
晚上家里便只席开了四桌,但仍跟中午一样的热闹。
柳芸香还破例喝了酒,除了每一桌都敬了一轮,主要便是跟顾笙喝了,“笙笙,娘心里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才好,要说的话都在酒里了。我喝三杯,你喝一杯就是啊……你就让我喝吧,我太感激,也太高兴了,这会儿就想好生喝几杯!”
赵晟与赵秀也劝顾笙,“娘难得这么高兴,笙笙你就让她喝吧。”
“是啊,四嫂,大不了喝醉了就让娘睡就是,在自己家里还怕什么?别说娘了,我是不会喝酒,不然也要好生喝几杯。”
顾笙便也不再多劝,笑着与柳芸香碰起杯来,“怎么能娘三杯我一杯,该您几杯我就几杯才是,反正马上就过年了,本来也就吃好喝好。我先干了,您慢慢儿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