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这才也走到桌边坐下了,道:“现在气消了些没?要是还没有,就去砸被子,砸枕头,你的手可不是我的手,砸桌子痛的只会是你自己。”
见赵晟不说话,又道,“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我把他俩都打得很重,不出意外,他俩不但一个月内好不了,还……短时间内都别再想做男人,我自己却是一根头发丝儿都没让他们挨到,一点亏都没吃吗?你都不知道,他俩当时有多震惊狼狈,求饶的嘴脸又是多么的可笑。你想象一下那副画面,有多少气都能消了。”
赵晟总算沉声开了口,“我看见笙笙你虽然耽搁了一会儿,但的确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还当他们没有找你的事儿。万万没想到,就那一会儿时间里,你便遭遇了那样的险境,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去帮你、保护你!我真的恨死我自己了!”
明明前日他就亲眼看见了那两个渣滓对笙笙不怀好意,今日居然还抱着侥幸心理,不会那么巧,他们的胆子也断不至于那么大。
笙笙再是有本事、再是能打,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家、弱女子而已。
万一当时她没能找到机会打他们一个猝不及防,万一他们也一样能打,两个渣滓加一个车夫,可足足三个大男人,笙笙双拳难敌四掌,怎么可能是对手?
那这会儿她不是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便是他最终还是找到了她,只怕伤害也已经造成,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了!
顾笙闻言,故作轻松道:“你恨你自己干什么,心术不正,做坏事的又不是你,你要恨也该恨那两个渣滓才是。不过我都已经给咱们报过仇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为他们这样的渣滓气坏自己的身体,不是太亏了?他们还没那个资格。”
赵晟沉默片刻,长长吐了一口气,“我自己当然该恨,连自己的娘子都保护不好,算什么男人?但我更恨的还是他们两个渣滓,就算笙笙你已经重重教训过他们了,还是难消我心头之恨。”
顿了顿,忽然问顾笙,“笙笙,你把那两个渣滓说的话,原样再与我复述一遍呢,我刚才只顾着生气,听得不大仔细,想再听一遍。”
就算笙笙已经报了仇,也只是报了她那一份儿,他这一份儿可还没报!
顾笙隐隐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又不是很明白,依言重复起来,“先是姓曹的说‘那个赵晟你打算怎么办’,怕你等不到我要闹……”
她记性本就不错,刚才又才说过一遍的话,眼下再要重复,自然毫无难度,很快就几乎一字不差的给赵晟又学了一遍。
末了看着赵晟道,“你想干什么?”
赵晟沉思了一会儿,才道:“笙笙,就算今天你把他们打怕了,只怕也只是暂时的。他们这样的公子哥儿,是绝不会真心反省和悔过的,他们只会恼羞成恨,然后变本加厉的干坏事,再不择手段的报复我们。所以我得想个不说一劳永逸,至少也要三五七年内,让他们根本报复不了我们的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