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董相师怎么说也是玄门中的老人儿了,家中一切莫不讲究,连门前都要栽竹子挡煞,怎么会无缘无故请个邪物回来?
董明却一个劲儿在地上打滚儿撒泼:“就是你们请我来,就是你们请我来的。你们现在还想赶我走,呜呜呜,我偏不走。”
我赶忙问:“谁请你来的?”
董明却语出惊人:“就是我上身这个人请我来的,我们两情相悦,心心相印。你们休想棒打鸳鸯,哼唧。”
听到这个调调,董相师的血压又高了。
“董相师。”
我赶忙拉过他:“他说是小明请他来的,不如你带我们去小明房间里看看?”
董相师赶忙带我们去,小叫花子洗完了脸也跟上来了。
一到董明的房间,却见收拾的整整齐齐,连床铺上的被子都叠成豆腐块儿,一丝不苟的。书桌上放着基本书和一个笔筒,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在里边儿转了一圈儿,见墙也刷的雪白,光滑的跟美人儿肌肤似的。
可在他床对面的墙上,我却发现一点污渍。
黄黄的,跟一滴中药滴上去干了似的。
我指着那地方问董相师:“这是什么?”
董相师也很惊奇:“小明的房间新装修的,而且他也很爱干净,怎么这是什么东西?”
我一下想起什么似的:“董相师,你叫人把床垫搬起来,我看看床底下。”
董家人多,不一会儿两三个汉子就把那床垫抬倒外头去了。
床垫一起来,我们都惊呆了。
董相师说房间新装修过,那原本该十分干净的床底下,现在布满了灰尘,而且地板上还有一堆不知名衣物。
用棍子挑开来一看,却见是些女人的里衣裤,还有肚兜什么的,而且还都是穿过的,异味儿冲鼻子。
小叫花子不知从哪儿掏出个口罩递给我,叫我带上。
我想着林竹柔柔弱弱的,就递给她了。
这才转头指着床底下问董相师:“这?”
董相师也大为不解:“怎么回事?小明一向爱干净,屋里连根头发丝儿都不许有,怎么会有这么脏的东西,还收在床底下?”
我想了一下:“或许我明白小明突然变成变态怎么回事了?”
董相师赶忙问怎么回事。
我依旧指着地上的东西说:“你看那些衣裤上,是不是有血?”
董相师一脸尴尬:“血。”
没错。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还是女人那个特殊时间段的血。
这种沾血的衣裤,怎么能摆在人的房间里呢?
古代有个招魂秘法,叫欢好烟:在卧室内挂女人的私带,尤其是沾了天葵血的私带,辅以秘法,可招魇魔与之同房而欢。
什么意思呢?
这私带就是女人贴身穿的东西,天葵血不用解释了。
而这里的魇魔,专指涩鬼。
古代有独守空房的女子,又生性银贱奈不住寂寞的,会用这个法子招来些脏东西与之结好,行周公之礼,过后还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