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拿出一颗,就够平常人一辈子的开销,还能带上一家妻儿老小,何况一个巨大山洞里的珠山珠海。
长老被押走前,极其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
那样子,像要生吞活剥了似的。
我定定的看着长老,竟有些吓到了。
“坤宁,坤宁。”
林竹不知什么时候拉了我一下:“首席天师和你说话呢!”
我才反应过来,霍行州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跟前儿了,我没抬头看他,只听他声音还挺轻的:“你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
却又听他说:“这回你摆平了莲河的事儿,给天师府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励?”
经过刚才长老那一瞪,我顿时觉得很没安全感,原来没了师父在身边保护,日子这样难过,就说:“我什么奖励都不要,你什么时候帮我找师父?”
“不急。”
霍行州伸出一只手轻轻按住我肩膀:“你先回天师府休息一下,回头我们再说这件事好吗?”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人多眼杂的也确实不太好。
就点了点头。
正在我们要走时,一个弱弱的声音传出来:“我说,你们谁行行好,送我回去啊?”
回头一看,是那个新郎倌儿。
他见我们都回头看他,便自报家门道:“我本来是莲河下游一个叫莲叶村的村民,是被那个长老拐来的。他骗我说去做一桩大买卖,价钱丰厚。我本来想拿了这笔钱后给我疯老娘看病,谁知他个糟老头子坏的很,骗我来送死啊!我刚才被那怪物咬伤了脚,你们好人做到底,送我回去呗?”
霍行州本来要吩咐郁青。
我却抢先到了他面前:“行吧,我送你回去。”
霍行州也没揽着。
就这样,他先带着天师府的人回去了,我和林竹还有小叫花子送这新郎倌儿回莲叶村。
路上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呀?”
他白嫩嫩的手膀子搭在我肩上:“我出生时正值莲藕丰收,父母给我取名叫藕哥儿,你也叫我藕哥儿呗。”
“哎哎哎!”
小叫花子一把将他手打开了:“说归说动什么手啊!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吧?”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一个水田前,那是个半月形的梯田。
我们现在正站在水田的一侧,水田的对面,半个高的坡上玄着一户人家,破棚子搭瓦片,涂着百石灰,灶台还露在外面。
藕哥儿指着对面:“那就是我家了。”
我一听蹙眉,刚想问他们家怎么把灶台那样放啊?
正在这时,不知什么地方窜出个人,形色疯癫,手上还拿着一把蹭亮的大镰刀,见了我们披头就砍。
我猝不及防,眼看那镰刀马上落到我脸上,我也不知怎么精神恍惚竟然没躲。
千钧一发时小叫花子突然一把拉过我,他自己横过去替我挡了一刀,那蹭亮的镰刀砍在他左手膀子上,虽然不是大砍刀,却也顿时血流如注。
他疼的都没站稳,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我赶忙去拉他:“小叫花子,你干嘛这么傻啊?自己都弱不禁风还帮我挡刀!”
“坤宁,”
他疼的呲牙咧嘴,此时却冲我一笑:“走阴阳的,不管是先生还是天师。反应都不能这么慢啊,否则会有危险的。不过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
刚才那下我确实走了神,因为我看到对面那玄空露在外面的灶台,心中在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就在那一下那个疯疯癫癫的人就举着镰刀冲出来了。
林竹本来吓的不轻,一见小叫花子受伤去也十分生气,不知是不是惊吓过度的缘故,她冲到那个此时已经丢了镰刀坐在地上傻笑的疯子面前,凶巴巴的指着她的鼻尖儿:“喂!你是什么人?叫你们家的人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