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就是之前来找师父要青蚨,还以我威胁师父的那个黑衣阿赞。说起来要不是因为我,师父也不会下山,或许也不会横遭不测。
想到这儿我心中难受不已,加上脖子被他卡着双脚离地,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顿时眼珠子跟断线似的,大颗大颗往身下的草丛里滴。
我不住挣扎不住伸手想捶他,却被他钳制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勉强从喉咙里发出几个听不清的音节:“你你想干什么?”
他一把将我甩在草地上,语气冰冷:“你师父呢?”
“师父?”
我一听,想起自从下山找青蚨的种种遭遇,还有刚才在云山上的事,只好如实相告:“师父他老人家遭了血手观音的暗算,失踪了。”
“什么?”
黑袍子里的人顿时大怒,一柄冰冷的枪口对着我:“他失踪了,那青蚨呢?我要的东西找到没?”
我没想到他竟然有枪,却也没因为枪口对着我害怕,只实事求是告诉他:“我师父都不见了,你认为青蚨还能留下吗?”
终归我年纪小,说话有破绽。
他一听,眼中露出一道精光:“这么说,你们之前是找着青蚨,并且已经得手了?”
好吧。
我只得据实以告:“本来我们已经拿到青蚨,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青蚨被人抢走了。现在还没要回来。”
“没用的东西,”
黑袍人怒骂:“被谁抢走了?以钱串子的功力,什么人能从他手上抢东西?又怎么会抢不回来?”
我想起那个穿汉服着汉服行为张扬的女子,张口吐出几个字:“盛京,盛有容。”
“是她?”
黑袍人的嚣张气焰顿时矮了几分:“怎么会是她?真是让人头大,那她有没有说,叫你们拿什么东西去换青蚨?”
这人,似乎对盛有容挺了解。
他怎么知道盛有容要求我们用照夫镜去换青蚨?
不过我可不能说,否则他一定要我拿着照夫镜去找盛有容换青蚨。现在师父下落不明,我只想找到师父,谁有功夫管你这青蚨的破事儿。
就看着黑袍人,眼睛都没眨一下答道:“没有。”
谁知黑袍人一听,刷的一下冲过来卡住我的脖子,恶狠狠道:“小丫头,你最好实话实说,别在我跟前弄鬼儿,否则我把你脑袋拧下来。”
我一口咬定:“没有就是没有,不信算了。”
“好,”
黑袍人一把松开我的手,若有所思:“有没有都没关系,我本来委托钱串子办这事儿,但他这个齁不地道,活儿还没干完就失踪了。不过他失不失踪和我没关系,我只要青蚨。你既然是他徒弟,就帮他把这没干完的活儿干完吧。”
说完拉过我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手腕上套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我低头一看,是条乌梢蛇。
黑区区的身子,猩红的信子,冲着我就咬了一口。
我大叫一声,还没来得及哭,那乌梢蛇竟在咬了我后,跟滩水一样溶解不见了。被咬的地方,顿时起了一大块五颜六色的淤痕,不知道的还以为画的唐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