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候亚,没有开口。而是左顾右盼的起来,眼神当中,似乎在告诉他,周围的人太多了。不适合说他接下来要讲述的话题。
嬷嬷苏查族长似乎也是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摆了摆手,让自己的那些下人全都离开。
而当人员清场以后,康候亚才缓缓开口。
“令公子,最近可好?”
“好?好从何来呀,他到现在还在昏迷当中,我已寻遍了医师,可是怎么都治不醒他?”
嬷嬷苏查说着,那愤怒已经不言而喻。
“在令公子还在昏迷之中,我就放心了。”康候亚说完这句话,嬷嬷苏查族长立刻站起来。愤怒的对着康候亚大喊。
“康候亚,你什么意思?”
“您听我说完。令公子之所以昏迷,其实和丹顿单于有很大的关系。”
“丹顿单于看我儿子不顺眼吗,还是看我不顺眼!”
嬷嬷苏查族长愤怒的一掌落下,落在了桌子上,然后随之便是桌子的四分五裂。
“并非是看您不顺眼,而是他看所有人都不顺眼,你要知道他刚刚上位,他所做出来的一些事情,你也都看到过。”
康候亚的脸色也冷了下来,而带着嬷嬷苏查族长开始回忆了起来。
丹顿单于上位之初,为了巩固联盟的统治,还算是重用前朝老臣,但是那种重用分明是让他们送死,他命令前朝老臣们个个去带兵打仗,与秦燕部队交手,然后却在北狄背后以百姓之口逼宫,暗自断了他们的粮草供给,让他们在前线战死沙场。
在百姓眼中,那些战死沙场的老人们只是因为想要投降秦燕不成,反到被秦燕所诛杀的叛徒。
可实际上,确实政治斗争和新王登基的牺牲品。
随后,因此北狄士气低落,民心低沉有一段时间。
为此,丹顿又搞出了一个修建陵墓,用来纪念战死沙场的北狄将士,这一个方法来稳定军心。
同时,他又大肆宣传自己不计前嫌,让那些已经在百姓心中成为叛徒的人,也能进入这个陵墓,被后人所供奉。
这都是他收买人心的手段。
可是有一群本来忠心于前朝盟主的人隐藏了起来,而其中就有一个看起来和丹顿单于形影不离,似乎颇受重用的人。
便是他,康候亚。
当康候亚将丹顿单于的罪状一一列举,嬷嬷苏查族长开始心惊,眼前这个男人,难道要造反?
“康候亚,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你帮我,推翻丹顿的统治。”康侯亚平心静气的一番话,却在嬷嬷苏查族长耳朵中犹如平地惊雷。
“你这是造反,康候亚!”
“我只是不想再让一些为前朝立下赫赫功勋的老人们死罢了。嬷嬷苏查,你就是那些老人中的其中之一,你知道你儿子这次昏迷不醒,是谁做的吗?这次是你的儿子,下次就是你的妃子,再下次,就是你的父母了,哦,对了,你的父母已经死了,不过很有可能丹顿会挖坟掘墓。”
康候亚吓唬着嬷嬷苏查,这次他是来拉嬷嬷苏查入伙的。
“你知道那个霁林吗,在死斗大会上,丹顿单于说他是北狄人,其实就是一个秦燕人罢了。丹顿参与为什么能为了一个秦燕人,而不惜打昏你的儿子,甚至欺骗你?那就是因为他想培养自己的班底。”
“一个秦燕人而已,怎么能成为他的班底?”
“若我不说,你知道他是秦燕人吗?”
康候亚一句话,嬷嬷苏查恍然大悟,是啊,没人知道,现在霁林这个名字已经和草原挂钩了。
而且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什么昏迷不醒了。因为他一旦苏醒,他就会彻彻底底的将霁林不是草原人这个事情公之于众。
想明白这一点,嬷嬷苏查突然感觉自己有了被丹顿单于诛杀的理由。
不光是他儿子知道霁林秘密,他也知道丹顿的秘密,刚才康候亚带他回忆的事情,其实他也知道。
“你,你要怎么做?”
嬷嬷苏查感觉自己不得不入火了,不反抗的话,他估计就只能等死了。
“我想从你这里借一个人。”
“什么人?”
“文不武。”
“他?你有什么用处。”
“他的用处,很大,不过现在的用处就是他要去帮霁林。”
“帮霁林,为什么要帮霁林?丹顿单于不是想要霁林成为他的人吗!”
“霁林这个人有常人难以比拟的天赋。若我是丹顿,我也想获得。但是,他有天赋是好事,有悟性也是好事,他却暂时不会被丹顿单于收服。”
“为什么?”
“因为他想回家,这种想回家的感情我能感受的到,很强烈。”
“那你要怎么做。”
“所以我来和你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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