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燕将士们还没有死光。危风将军周围仍然聚集着一群悍勇之士!
“将军,城墙要陷落了,将军你快突出重围,我们来殿后!”一名将士大喊着。
危风听到让他自己丢下部队而逃的话,当然不会答应,他是要与部队共存亡的。
“不,既然大家是兄弟,那今日,必然要同生共死!”
“将军,你糊涂啊!”那个人手起刀落又斩杀一人,但是自己也中了一刀,“将军,你是统军将领,我们只是无名小辈,你屈尊和我们行结拜之礼,已经是我们三生有幸了,我们感将军大恩。但是,将军,你活下来,还能有反击海寇的希望,你熟悉海寇作战方法,有和海寇作战的经验。你死在这里,才是秦燕最大之败,海寇最大之胜利。将军,快走!”
“是啊,将军!”
“将军快走!”
危风面露难色,说“此为我危风一大耻,活着回去,还有何面目再来对付海寇!”
“混账话!”那个人直接骂了出来,“将军,你难道还要朝廷派一个新的将军,重新熟悉海寇战法,重新研究,重新死去我们的兄弟吗?你怎么和那些儒生一样,将军的杀伐果断,被狗吃了!”
此刻,危风,再也绷不住了,心中愧疚难当,又感动异常,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将军,别做女儿态!你也活了三十多年了,还如此哭泣算什么!我们败了,但是,只要你能够活下去,我们就没有败的彻底,我们就没有白死!”那个人大声呵斥,若是平常,士兵训斥将军,是要被惩罚的,但是此刻,危风却忍了。危风觉得他此刻不配为将。
那个人又对周围的几个人说,“王二!你们几个,护送将军突出重围,其他人,随我以死,为将军争取时间!”
“是!”
“是!”
“将军快走!”
这时候,那个人说的话,没人不赞同,甚至于是让他们死,他们也欣然接受。对于他们来说,死已经不算事情了,死又怎么了,他们本来就已经是必死之人,为国出力又有何妨。况且,危风将军对他们极好,这条命也算是报答将军之大恩了,最后一点,他们的家人,也在秦燕这片土地上!
一腔热血在胸膛,万夫莫当好儿郎!
当危风将军眼含热泪的离开的时候。那个人,只是大叫着自己的名字,像是在告诉危风,也像是告诉这片山河,这世间有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家人,为了自己的国家,战死疆场。而其他士兵听了,也跟着他一起喊着自己的名字,这便是他们对这个世界的告别,也是对自己家人的告别,更是,对自己的告别。苍天会牢记,大地也会牢记,英雄永远会被牢记,刻在民族的血脉之上。
“我叫周未!”
“我叫江大山!”
“俺是顾庆!”
“唐都宁福!”
“记住,我叫何宝陆!”
“……”
当战斗停止,胜负已经有了分晓。海寇将军也从船上下来,走在满是尸体的南港土地,他叹了一口气。
他们胜利了,但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一万多人,如今,只剩不到五千。三千秦燕将士,打的他差点失败,差点被刻在耻辱柱上,他不禁感叹这支部队的精锐。
如今秦燕将士除了跑了的危风和几个士兵,全部阵亡,无一幸存,南港落到了他的手里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无一幸存,全部战死啊!”他想着,感叹着,这些秦燕人竟然如此不怕死,一个投降的也没有,他们为了什么?就为了挡住自己吗,是这样吗?
“那个危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他想着,向前走着。突然,他看到一个秦燕士兵,双手紧紧的抱着一个海寇武士。两个人就那么紧紧的抱着,直到死去,他们被一支长枪贯穿,而如今打扫战场的海寇想要将两个人分开,却怎么也分不开。
海寇将军看在眼里,摇摇头,不再言语。
这时候,他的“刃”部队前来报告。
“将军大人,那个姓赵的,已经被我们给解决了。”
“知道了,既然已经到了南港了,你派几个秦燕话说的好的人,将那个姓赵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宣扬出去。”海寇将军这时候笑了笑,那个姓赵的人若是有这群士兵一半,他们也没办法得到南港了。但是他不仅仅自以为是,而且傻。听说他还是秦燕一个大官家的人,那就放出消息,搅乱他们的政府,由此,争取自己修整和从自己国家运来部队的时间。
“是!”那个“刃”下去了。
而海寇将军,也继续巡视南港,享受他的胜利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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