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1 / 2)

顾砚书此时与秦戮的距离不过咫尺,又怎么会感受不到秦戮的激动?

当即下巴一扬,满脸得意地看着秦戮:

“王爷觉得这?望远镜如何?”

“自是极好。”

秦戮想也不想便?给了顾砚书答案,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这?望远镜做起来困难吗?”

顾砚书当然知道秦戮为什么会这?样问,无?非是怕东西难得,不好在军中推广:

“王爷应该也发现了,今日我拿出来的三件东西,镜片与玻璃有许多相似之处,其实这?便?是玻璃的一种,虽然制作工艺上复杂了一些,但也并不难。”

听到这?话,秦戮终于放下了心。

但转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看向?顾砚书:

“那这?制作镜片的人?……”

“王爷放心吧,都是让止戈挑了信得过的。”

顾砚书甚至不等秦戮将话说完,便?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了,直接给了答案。

玻璃放大镜以及眼镜等物也就算了,望远镜顾砚书既然说了是送给秦戮的礼物,自然是知道其作用的。

又怎么会在人?员的筛选上出现纰漏?

其实在话刚刚说出口时,秦戮便?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顾砚书谨慎到利益牵扯稍大一些的银镜都不放心交给府外的工匠去?做,何况是这?望远镜?

后又听是专门让止戈挑的人?,更是确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好在顾砚书知道秦戮也是因为谨慎惯了,才?会问出这?个问题,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抬眼看着被秦戮拿在手中的望远镜:

“不若我现在先教王爷如何使用?”

“好。”

对于顾砚书的这?个提议,秦戮当然不会拒绝,直接将望远镜重新交给了顾砚书。

秦戮本就是极为聪明的人?,学东西的速度也不慢。

不一会儿的功夫,秦戮便?已经学会了望远镜的使用。

学会调试之后,秦戮拿着那一个可以说得上是简陋的望远镜,颇有些爱不释手。

最?后还是站在不远处的止戈上前?提醒两人?,若是再不返程就要赶不上关?城门的时间?了,秦戮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

“左右现在王爷也学会如何用这?望远镜了,改明儿个得了空,王爷再找个更合适的地方看看,顺便?再试试这?望远镜到底能让王爷看多远,岂不更好?”

察觉到秦戮的不舍,顾砚书有些失笑。

但又觉得这?样的秦戮比起平时那个冷静淡然,仿佛不管什么事都不能勾起他太?大的情?绪波动的模样更让人?喜欢一些。

如同大婚后,顾砚书同秦戮说的那样,秦戮还年轻,完全可以像五皇子那样,高兴了便?笑,不高兴了便?直接扭头就走。

二十岁,放在末世之前?,甚至还是没有走出大学校园的学生。

然而?秦戮却生生将自己的二十岁活成了平常人?七老八十的模样。

而?今日再收到望远镜之后的秦戮,反而?更加符合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模样。

这?个时候,秦戮也已经冷静了下来,知道顾砚书说的有道理,率先下了命令:

“回?府吧。”

回?府的路上,秦戮也没有忘记像出城时那般,将顾砚书揽在怀中,稍稍调动内力?,替他暖身子。

掐着关?城门的时间?进城的,换成其他人?,少不得会被守城的侍卫拦下。

然秦戮的地位以及威名,的这?些侍卫非但不敢拦,甚至在看到秦戮从城门外远远骑马而?来之时,还刻意多等了片刻。

所以一行三人?,到底是在城门关?闭之前?赶了回?去?。

得到了望远镜,肉眼可见秦戮的心情?很是愉悦。

回?到王府后,即使知道在府内这?望远镜并不能发挥多大作用,秦戮依旧会忍不住把玩一二。

第二日又恰巧轮到了秦戮休沐,不必上朝,同样不必去?兵部和军中点卯。

于是一大早,在同顾砚书晨练之后,秦戮便?带上止戈一起出了城。

这?一次,秦戮直接去?了城外至高的一座山峰,在峰顶上好好感受了一番望远镜的用处。

一番感受之下,秦戮便?知道,顾砚书那一句“三十里”所言非虚。

就是眼力?比他稍差一些的止戈,在用上望远镜之后,也能看清楚二十里开外的情?况。

然大多数情?况之下,军中探查敌情?之时远不需要看的过于清楚,只需要知道敌方大致有多少人?便?可。

依照这?样来看,在一马平川的地势之上,望远镜的作用甚至还能再增加十里。

意识到这?一点时,若不是顾砚书不在身旁,秦戮指不定能将顾砚书抱起来掂上几?掂。

对于望远镜,秦戮是更加爱不释手了。

秦戮这?两天的转变,当然也被厉王府中的下人?看在了眼中。

对于这?件事,下人?们自然没有少讨论,就连兴仁也不能免俗,直接同止戈议论起了这?事:

“止戈你发现了吗,自从王妃进府之后,王爷身上的变化是越来越大了。”

“嗯。”止戈微微点头,没有否认。

甚至比起兴仁来,止戈对于这?一点的感受反而?更加明显。

毕竟自从秦戮与顾砚书大婚之后,兴仁的重心更多被转移到了王府内,配合顾砚书一同管理。

反而?是止戈,这?些天一直跟着秦戮,当然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家王爷身上的变化。

“也不怪王爷如此,毕竟王妃这?样的人?,换谁都不会讨厌。”

兴仁一直配合顾砚书打理王府,与顾砚书接触的时间?不少,自然更加能够体会到顾砚书的人?格魅力?。

一直跟在厉王身边,兴仁骨子里其实也是有些不驯的,一开始听从顾砚书的吩咐,不过是碍于秦戮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