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手一抖,筷子差点掉在地上,摄政王对孙女的态度那么好,好得让她开始怀疑。摄政王这样的人可能对一个女子那么好吗?他们才订下婚约多久,时间那么短?
“祖母。”林婉清见老夫人失神,笑道,“王爷没有那么可怕吧。”
“没,没有。”老夫人很难相信宝贝孙女这话,摄政王一直都非常可怕,前世长宁侯府被抄就有摄政王的手笔。她不恨摄政王,那是他们罪有应得。瞧瞧孙女愉悦的神态,摄政王一直都是那么对孙女的吧。
难道摄政王是重生的?
老夫人突然这么想,宝贝孙女前世没有被封为郡主,没有皇帝赐婚,后来甚至还消失得无影无踪。要是摄政王是重生的,那就能解释为什么孙女被封为郡主,为什么皇帝这么容易就应允二房抬张氏为平妻。她和孙子再厉害,也改变不了这么多事情。
如果摄政王是重生的,那么他必定对自己有所怀疑,那对孙子林明轩呢?
“多吃点。”林婉清心想可能是老夫人不习惯跟摄政王一起用晚膳,表情才那么僵的吧。于是她又为老夫人盛了一碗汤,“等用完晚膳,再回侯府吧。”
林婉清不可能让老夫人没吃完晚膳就走,那场面就尴尬了。
“好。”老夫人点头,喝汤。
邢晟对老夫人不关注,就算她是重生的,那也改变不了大局。婉清不是重生的就好,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和婉清的感情,所幸老夫人也没跟她讲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否则他必定不让老夫人再过来。
用完晚膳后,老夫人就回长宁侯府,没再留下。
“今天的鸽子味道不错。”林婉清目送老夫人离开。
“没见你多吃。”邢晟还想林婉清吃的少。
“晚上再吃点夜宵,就够了。”林婉清转头看向邢晟,“等长宁侯府世子成亲后,我们再成亲吧。”
林婉清琢磨着林明轩才跟李小姐定亲,应该没有那么快就成亲。那她还能拖延时间,比如拖个一两年。
“可以。”不就是让他们早一点成亲,这不是问题,邢晟不介意给长宁侯一点提示,世子林明轩那么大了,该早点生下继承人。
“在院子里移栽一株葡萄吧,只有葡萄。”林婉清闻不得诸多种花朵混合地香味,受不了那么多花粉,但一株普通,院子里又没种其他开花的植物,就想这样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再在葡萄架下搭一个秋千。”邢晟附和。
林婉清忍不住又多看邢晟一眼,对方似乎很了解自己的样子。
长宁侯府,老夫人回府后,就把林明轩叫过来,把心里的怀疑告诉了他。林明轩早就对摄政王抱有怀疑态度,见老夫人也有这样的想法,便知道摄政王极有可能真的是重生的。
“明轩,你一定得争气。”老夫人叹息,不管摄政王是不是重生的,好在二房已经从府里分出去。他们这些人原本也没对婉清多好,以后一定得对她好一点好一点再好一点,“王爷既然之前没对侯府动手,允了二房抬张氏为平妻,又做了那些事情,定然不准备再对侯府动手。”
老夫人在回来的路上,就回忆侯府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虽然她和明轩有意改变侯府,但哪里有那么容易的,比如林明诚科举之前行贿考官等,他们不可能直接把他五花大绑扔到侯府门口,那都是摄政王的人动的手。
“孙儿明白。”正因为这样,林明轩暗中按照摄政王的意思做了不少事情,他为人谨慎,改变的不多,主要是祖母,祖母曾经冷待婉清妹妹,一夜之间那么疼她,摄政王要是想,想的也是祖母是重生的。
祖母是女子,重生也就重生了。而自己是一名男子,知道的多,若是摄政王知道自己是重生的,难免就有其他的动作。林明轩不是不相信摄政王,而是他们不熟。
两天后,四房的林婉萱的亲事就定下了,跟她定亲的是皇商秦家的嫡长子秦旻。
老夫人得知林婉萱定亲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跟着落下,好在林婉萱没有跟林婉欣那样作死,希望四房能安稳一点,林婉萱能安安静静地等着嫁人,别给她折腾那些事情。她不希望林婉萱她们再嫁给她们前世的夫君,高位又如何,就只知道落井下石,这些外嫁女也跟着躲着他们。
清和郡主府,林婉清这一段时间听了不少关于长宁侯府的事情,她还以为林婉萱会等着做郡王的侧妃呢,结果对方这么快就跟皇商家的儿子定亲。
“胖猫。”林婉清正坐在湖心凉亭里,湖里的鲤鱼还是那么多,她就喜欢胖猫看得着吃不着的模样,“你的尾巴钓不到鱼的。”
这只胖猫竟然把尾巴垂下去,可惜它的尾巴不够长。就算它的尾巴够长,那也不可能钓到鱼。
“薛嬷嬷。”林婉清道,“你跟杨嬷嬷看看,帮郡主约五六个人,时间就定在后天吧,名义就是看胖猫吧。她们若是欢喜,也可带着宠物过来。”
赏花之类的,那就算了,林婉清看向湖边,府里的树就没几株能开花的,花草就更少了。外出踏青也不合适,外面的花儿太多。
“既然五姑娘定亲了,就要备嫁了吧。”林婉清抱起胖猫,“让她也一起来吧。”
胖猫该减肥了,这么重!这只胖猫再胖下去,她就要抱不动它,林婉清干脆把胖猫放在桌上,“瞧瞧它这样,就应该让大家看看它。”
“它这样的猫,确实格外不同。”薛嬷嬷笑着道,她之前还跟杨嬷嬷说,说郡主总是一个人待在府里,即使摄政王天天过来,但郡主没有玩伴,也无趣,正想跟郡主说邀请几个人到府里玩耍。
“重得格外不同。”林婉清想古代会有这么重的猫吗?伸手戳戳胖猫,“我倒是要看看她们是夸你呢,还是说你胖。”
“必定是夸的。”杨嬷嬷正拿着一件披风朝着凉亭走来,初夏去端燕窝了,郡主身边也没一个丫鬟,她就去拿披风。春风微冷,不能让主子冻着,“说它富贵。”
林婉清拉了拉披风,“是富贵,要是不富贵,能吃那么多么。除了头、四肢、尾巴,哪里都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