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长的一吻之后,她气喘吁吁地在孔夏耳边低语:“这回你再要反悔,我就不答应了。”
说完这句,程琅秋闭上眼睛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她又回到自己的驾驶位,系好安全带之后,一脚油门踩下去,带着孔夏往家赶。
外面下雨了,程琅秋开得很平稳,表情专注又沉静,丝毫看不出她方才还在对孔夏做那种事。雨水如幕,把车窗外的霓虹灯折射地光怪陆离,孔夏缩在座椅上,痴迷地盯着程琅秋的侧脸看。
程琅秋很白,下颌线条清晰又锐利,隐约还能看得见青色的血管,她的唇总是抿得很近,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都严严实实地扣着,领口紧紧地贴在脖颈上。
孔夏偷偷夹紧了双腿。
很快到了程琅秋家楼下,孔夏下车和程琅秋一前一后地上楼,两人一言不发,但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
电梯里,遇上了住楼上的邻居,她热情地对程琅秋打招呼,但是程琅秋只是不咸不淡地点头算作回应。
邻居好奇地瞅了两眼孔夏,虽然她带着口罩,但看身形也知道不是这楼上的住户,这小区的安保工作一向做得很好,甚少见着生人。
“你朋友啊?”邻居问了一句。
“是。”孔夏替程琅秋应了一声,程琅秋往她那边看了一眼。
到了程琅秋这一层,她一步跨出电梯,孔夏紧跟着她身后,她走得很急,开门时钥匙好几次插不到钥匙孔里去。
终于开了门,孔夏刚跟着进去,程琅秋就反身把门推上,硕大的购物袋应声落地。
孔夏被程琅秋按在门板上吻了下去,她听见衣物细细簌簌地摩擦声,她的毛衣下摆被掀开,里面贴身的衬衫上,有一只手滑过。
程琅秋的手在她腰侧流连了很久,似乎在迟疑该向上还是向下,最终手的主人下定了决心,她缓缓上移,绕到孔夏的背后,隔着一层棉布,轻而易举地用手指挑开了搭扣。
束缚突然消失,孔夏甚至感觉到有一丝凉意,她瑟缩了一下,讨好地往程琅秋身上挤。
“是我的朋友?”程琅秋重复着孔夏在电梯里的回话,一只手在不老实地打转,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孔夏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嗯?”程琅秋拖长了鼻音,“回答我,是哪种朋友?”
孔夏暗暗叫苦,她说完那句话看到程琅秋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但那明明就是一句权宜之计的敷衍,程琅秋不会听不出来。
那她就是装的,故意来欺负孔夏。
“说啊,是哪种朋友?”
“普通朋友吗?你和你的朋友会睡在一张床上?你和你的同学会接吻吗?你们会买那种东西来用吗?”
程琅秋越说越过分,孔夏被她弄得晕晕乎乎腿发软,干脆直接把自己挂在程琅秋身上。
孔夏偏过脸,躲开程琅秋的啄吻,恶狠狠地盯着程琅秋,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威胁也没有。
她说:“我只会和你,我只喜欢你。”
兴许是这句话戳中了程琅秋什么隐秘的点,她一下子兴奋起来,她抱着孔夏往屋里走去,进了卧室就一把把孔夏推到在床上。
不得不说,有点粗暴。
孔夏一只手撑着床坐起身,她的衣服已经一塌糊涂了,而程琅秋还衣冠楚楚地仿佛出门就能商演。
程琅秋慢条斯理地脱掉大衣,把手搭上自己领口,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扣子,领口越开越大,最后成为一道虚掩着的门。
孔夏从门缝里,窥见了里面沟壑。
程琅秋轻笑一声,把大衣丢到孔夏身上,顿时那股令孔夏魂牵梦萦的淡香就笼罩住了她,她把头埋在大衣里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才从衣服里面钻出来。
钻出来之后,正看到程琅秋的背影,她走到门口的购物袋处,弯腰解开袋子,她的手指又长又直,食指和中指井拢,从袋子深处掏出一个小盒子。
程琅秋拿出一个小袋子,转过身来,视线直白地落在孔夏身上。
她故意让孔夏看清楚,她是怎么一点一点撕开那个小袋子,取出里面的指套。
程琅秋另一只手搭在孔夏肩膀上,稍稍用力,孔夏顺从地躺下,程琅秋也随着她缓缓倒下去。
终于到了这一步,孔夏心跳得很快,卧室明亮的灯光下,她的紧张无所遁形,她在程琅秋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惊慌失措的倒影。
“怎么,想反悔?”程琅秋居高临下地问。
孔夏摇头,她难以启齿,磕磕巴巴地祈求程琅秋:“能不能把灯关上?”
她不敢看程琅秋的脸,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啪——
灯关了,卧室陷入黑暗,当视觉消失之后,触觉就会变得格外敏感,孔夏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仿佛躺在一叶扁舟中,随着水面柔和的浪涌摇摇晃晃。
思绪逐渐飘远。
滴答——滴答——
屋檐上落下硕大的雨滴,砸在廊下新生的娇花,柔嫩的花枝颤颤巍巍,弯到不可思议的角度,然而终于还是承受不住,水珠倾泻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晋江以后要分级了,或许我们以后可以写一点大人才能看的东西了?那么问题来了,我的宝子们,你们是大人了吗?[doge]